羅雄華打了一個電話,卻並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還被自己的女兒問得險些暴走。
他腳步不停,在空無二人的彆墅大廳裡打著圈圈,甚是暴躁。
雖說他清楚羅琦被人刺殺的消息傳出後,陳秀容那賤女人定然能猜到是他雇人所為,然而知曉是一回事,隻要沒有證據,他儘可否認。
可當他被自己女兒質問時,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毫無一個父親應有的尊嚴,他的臉被女兒踐踏了。
故而他極為生氣。
一時間,心中所有的不如意齊齊湧上心頭,他甚至隻想讓這個世界毀滅。
他驟然頓足,眼中狠厲之色愈發濃重,冰冷至能穿透骨縫的低語從他牙縫中擠出“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我就解決給我製造問題的人。”
時間匆匆,轉瞬兩個月已逝。
這一段時日,於羅琦而言,除了上課以及帶領規模擴大不少的隊伍在海外市場上肆意闖蕩外,似乎整個世界都頗為平和。
隻是他不知,有人替他將欲來打擾他的人皆阻攔了,這才讓他的生活愜意非常。
接下來便是準備期末考試了,但羅琦並不感到緊張。
實際上,京都大學並未有真正意義上的期末考試,而是施行學分製。一門課程,隻要獲取了對應的學分,便等同於通過了那門課程的考試,成績分數則依所獲學分估算。
所謂的期末考,僅是給一些學分不足的學生一個補救的契機,也給那些還想獲取更高分數的學生一個努力的時機。
而羅琦已將這個學期的所有課程都拿到了超過滿分的學分,他不參加考試也是可行的。
因而他便能有更多時間投入公司。
如今公司掌控的資金已然超過五十億歐元,如此龐大的資金量有時還是能夠影響到一些標的的價格走勢,所以他也需要為手下的團隊製定更為靈活的操盤策略。
往後資金會愈發龐大,他的工作量亦會越發繁重。當資金量大到能夠左右某個標的時,他的預知能力或許就僅剩下參考的作用了。
羅琦倒也能接受這個結果,他總不能真將國際市場的錢都斂至自己公司名下,那還如何繼續?
不過這般的生活被一個電話打破了。
電話是羅雄英打來的。
羅琦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姓名時便是一愣。
羅雄英,羅建國的二兒子,羅琦曾經的二叔。
羅琦接通了電話,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通尷尬的寒暄。
羅琦不想多言,說道“我這邊還忙著,你若無事,我便要繼續工作了。”
羅雄英趕忙道“啊哈,是這樣的,老爺子的腎不久前突然排異得極為厲害,已送至京都這邊的地壇專科醫院搶救了。醫生說需再次移植,他方能存活。”
羅琦聽到此處,怎能不明白羅雄英來電的意圖?
他插話道“此事你找我作甚?我又非你們羅家人!”
羅雄英把話說到這兒,已不再覺著尷尬,旋即強硬說道“你姓羅,便是從咱們羅家而來,怎就不是羅家人?如今你爺爺需你救命,你必須救他!你做好準備,我親自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