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深吸了一口氣“這對奸夫淫婦心腸可是夠惡毒的。”
李左車語氣輕快,眉梢上揚“或許連上天都看不過去,不忍讓武大鬆含冤而死。”
“於氏依照計劃行事,蒙汗藥下上了,丈夫也睡過去了。”
“田姓奸夫翻牆入院,拿起麻繩勒住了武大鬆的脖子……”
“然後麻繩斷了!”
“武大鬆被勒醒了!”
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
陳慶吭哧吭哧兩聲,也禁不住放聲大笑。
這真的是扇貝搬家——蚌埠住了。
李左車一邊拍打著桌案,一邊磕磕絆絆地講述“武大鬆起身後,發現身旁有一陌生男子,立時愣在原地。”
“田姓奸夫殺心己起,反應倒快,上手兩拳打了過去。”
“結果一下打跑了武大鬆的瞌睡。”
“他振奮精神,左右開弓,朝著奸夫的眉眼招呼。”
“僅僅數拳,就打得田姓奸夫金星亂冒,倒地不起。”
“武大鬆還不罷休,躍下床榻朝其下身猛踹。”
“不到片刻便打得奸夫滿身是血,奄奄一息。”
“於氏見勢不妙,驚慌逃竄。”
“武大鬆愛妻心切,連忙追了出去。”
“可惜天色昏暗,苦尋許久也未找到。”
李左車逐漸收斂了笑意“武大鬆無奈之下,隻得返回家中,往奸夫身上澆了兩瓢涼水,逼問對方身份,入室緣由。”
“奸夫命在旦夕,早就嚇破了膽,一五一十將實情吐露。”
“首到此時,武大鬆仍不敢相信相伴多年的妻子竟會與奸夫合謀殺害自己。”
“他怒火攻心,朝著田姓奸夫拳打腳踢。”
“奸夫吃不住打,回首問道前些時日你家可是死了守門犬?”
“那便是於氏試藥所為!”
他黯然歎息了一聲“武大鬆回憶過往種種,終於信了奸夫所言。”
“二人成婚多年,卻抵不過奸夫短短數十日的花言巧語。”
“是夜,武大鬆先將奸夫戮殺,沉入糞坑。”
“又在野外尋獲於氏,扼頸掐死,埋入野墳之中。”
“從此他既不耕田,也不持家,每日躺在床榻上憂愁滿腹。”
“首到於氏的娘家找來,武大鬆將其趕了出去,後來對方報了官,才有今日之事。”
陳慶聽完前因後果,隻得感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於氏和奸夫夠離譜,武大鬆命硬得也是離譜。
“那他為何當時不與官府道明實情?”
“今日卻願意認罪伏法?”
陳慶好奇地問道。
李左車耐心地解釋“武大鬆覺得我等皆是秉持公道的清正官員,不會枉害了他,便想了卻潛藏多年的心事。”
“此人確實是個真性情,言道信不過郡縣官吏,也信不過朝廷律法,卻願意相信為民伸冤的府丞大人。”
“本官即使判其死罪,也願意認罪伏法。”
陳慶笑道“人心歸附,善莫大焉!”
李左車心裡頓時有了底,激動又有些緊張。
他忍不住想開口侯爺,您若是有彆的心思,下官願為前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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