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怕不是來消遣貧道的吧？”
“洪荒皆知，燃燈為求大道，甘做小醜。”
“現如今，連你人族都想來踩貧道一腳嗎？”
燃燈道人的語氣中儘是悲涼之意。
或許，他將帝辛當成了闡教金仙那一類人了。
“亞聖大道在貧道這裡或許比不上一件下品先天靈寶的價值，可混元大道卻是先天至寶都不換的寶貝。”
“人族現如今水深火熱，道友有此機緣，自當早日證道，將人族救出火海。”
“貧道區區一個洪荒小醜，哪裡值得你堂堂人族劍師如此大費周章？”
燃燈道人的語氣除了悲涼之外還有濃濃的醋味。
隻能說，他雖然為求大道不擇手段，可也還沒有喪失理智。
“若本座不是消遣道友呢？”
燃燈道人看著帝辛那刀削斧砍的劍眉星目，試圖從中看到一絲陰謀的影子。
可最後，以他縱橫洪荒無儘歲月煆就的目光也沒有看出什麼來。
“莫非，他是來真的？”
“真的要以大道換【乾坤尺】。”
燃燈道人深吸一口氣，壓下了砰砰亂跳的心臟。
試著不讓自己的眼睛看到帝辛手中的玉簡，以此來保持理智。
“道友可否給個理由？”燃燈道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可以。”帝辛將拿著玉簡的手背到身後，轉身看著遠方的黑暗“理由有三。”
“這第一，【乾坤尺】對本座有大作用。”
“這第二，【過去未來因果經】中的大道與本座的大道衝突了，食之無用棄之可惜。”
“至於這第三嘛？”
帝辛一臉壞笑地看著燃燈道人。
“人族有句古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道友在闡教的生活，不好過吧？”
帝辛走到燃燈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話都說到這了，帝辛就差明說了，燃燈道人又怎會不懂。
那張苦臉一笑起來頓時感覺更苦了。
“所以，這才是道友的目的吧？”
“道友的魄力，貧道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是怎麼知道貧道有叛教之心的？”
帝辛神秘一笑“道友有沒有叛教之心與本座又有什麼關係呢？”
“本座隻是想要換取極品先天靈寶【乾坤尺】罷了。”
“再者，道友也不看看西岐現在是什麼局勢。”
燃燈道人如夢初醒，搖頭苦笑，西岐什麼局勢，他這個闡教副教主當然知道。
“道友這是驅狼禦虎啊！可道友又怎知這狼的野心會不會比虎還要大呢？”
“狼與虎怎樣，本座不關心，本座隻想知道，道友真的甘心屈居人下？”
燃燈道人瞳孔微縮，他真的甘心屈居人下嗎？
當然不甘心。
再次看向帝辛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忌憚，他心中暗道“這帝羽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
帝辛接著道“人族與闡教之間，不，應該說殷商與闡教之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不管道友是否甘心屈居人下，隻要能換取道友與闡教離心離德，殷商的勝算就大了許多。”
“闡教那幫子金仙，沒一個能主導大場麵的，等到聖人下場之前，本座有把握讓他們元氣大傷。”
“所以，道友換還是不換呢？”
帝辛將將塊玉簡遞到燃燈道人麵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