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說出了一句,“皇上這樣深夜去王府,北冥王又在南疆打仗,怕會惹人閒話啊。”
茶盞落在桌子上,齊皇後怒斥:“閉嘴,皇上與北冥王妃清清白白的,誰敢說閒話?”
眾人頓時噤聲。
齊皇後抓住這句話大做文章,繼續怒道:“是誰在背後嚼舌根?你們私下裡便是這樣編排的?豈有此理,這不僅有損皇上聖明,更有損北冥王妃清譽。”
“皇上去北冥王府,是禮賢下士,找沈先生談論國政大事的,不信的話你們自己去問皇上,在長春宮裡,本宮絕不允許有人說此等荒唐的話。”
齊皇後發了這一通火,把人全部都攆了出去,淑妃和德妃對視一眼,也略略放心了。
她們在宮裡的日子久,自然知道皇後的性情,她才是最在意的人,如今不過需要尋個由頭罷了。
等到午後,齊皇後便帶著蘭簡前往禦書房求見。
自從皇後禁足,便不曾見過皇帝,如今也是頭一回求見。
肅清帝剛喝了藥,準許皇後進殿。
齊皇後入殿,規規矩矩地請了罪,說禁足期間已經自省過,往後不會再犯。
肅清帝知曉她去找過大皇子,不過是被太後教訓了一頓,這才有了所謂的自省。
“坐吧。”肅清帝淡淡地道,對她的反省不知可否,且聽聽她說什麼。
皇後謝了賜座,便把今日嬪妃請安說的話都添油加醋地複述了一遍,這添油加醋的部分,大抵便是說宋惜惜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複述完,她憂心忡忡地道:“臣妾已經令她們閉嘴,但隻怕堵得住悠悠眾口,堵不住惶惶人心啊。”
肅清帝聽完皇後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一時瘋狂之舉,會給宋惜惜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荒唐,簡直荒唐,宋惜惜能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他拍著桌子,怒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