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惜惜這個人是真能折騰啊,以女子身份入朝為官,開設女學,工坊,如今更擊退叛軍,戰功較之原先更顯赫了。
如果再加上有皇上的真心對待,隻怕無人可遏製她的鋒芒。
齊皇後甚至在想,是否謝如墨已經戰死南疆了?南疆那地方也是詭異得很,誰上誰死。
如果真是這樣,宋惜惜還真有可能入宮。
念及此,她危機頓生,不顧雷霆震怒,道:“皇上,臣妾以為既然朝臣後宮都非議,此事總要給一個交代,不若,便讓宋大人擔下,臣妾始終認為,女子為官多有不妥,尤其是長相貌美的女子在官場,隻怕無往不利步步高升……”
沒等她說完,肅清帝怒不可遏,“閉上你的嘴!”
咆哮聲像雷暴似地在齊皇後的頭頂響起,這一聲咆哮來得猝不及防,她甚至沒看見皇上是什麼時候起身,站立在她麵前。
她錯愕地抬頭,隻看見皇上青筋顯露的臉充斥著狂怒,“枉你身為女子,身為皇後,竟會說出這樣折辱女子的話,你不僅折辱了女子,更把你父親這吏部尚書貶得昏庸無能,我商朝考核官員的製度是形同虛設嗎?女子沒有實力靠著美色身體便可步步高升?朕是昏君嗎?”
齊皇後嚇得連忙跪下,嘴唇微微發抖,“皇上息怒,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她咬了咬唇,委屈的淚水大滴大滴落下,“皇上也知道深夜去王府不妥,為何您去了?臣妾是您的妻子,不能讓滿朝文武罵您荒唐……宋惜惜既是臣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她一人承擔了罵名,回去依舊是她尊貴的北冥王妃,頂多是不當玄甲軍指揮使,沒多大損失啊。”
肅清帝臉上的怒氣變得漠然,沒有狂怒咆哮,隻是反問了一句,“是否你這皇後之位沒了也不算得多大損失?”
齊皇後大驚,“皇上,這如何能比?”
“是不能比,”肅清帝背對著她,聲音冰冷,“我朝不止你一位皇後,卻隻有一位女子入朝為官,皇後也彆慷她人之慨了,你口口聲聲說是為朕著想,那便舍棄皇後之位,朕可對外宣稱,朕去王府是為沈萬紫,你退讓,朕迎娶沈萬紫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