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想救,管他什麼皇公貴族,一概拒之門外。
但這些年,他真正不救的人卻很少的,多半是些德行有虧的人。
“太醫原先說皇上隻有一年壽限,如今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太子之位還沒定下。”宋惜惜覺得太子之位,至今還沒確立,可見大皇子還是比較讓皇上失望的。
因為病情迫切,若不是失望的話,該立的也都立了。
“可曾聽瑞兒說過大皇子的情況?”謝如墨問道。
“前幾日接他回來的時候問過的,他說大皇子原先還勤奮些,但如今太傅教的治國策,他覺得枯燥乏悶,日日課堂上都打瞌睡,被太傅打了好幾次手心,就連太傅布下的功課,他都都讓瑞兒給他做。”
謝如墨再一次皺眉,“這麼憊懶,怎麼能行?”
“對了,前幾日二皇子也去了上書房,但與大皇子是錯開時段授課的,聽瑞兒說,二皇子勤奮好學,謙恭有禮,日日都帶著點心和茶水去給太傅。”
謝如墨沉默良久,擔憂之色浮在臉上。
宋惜惜抬頭看他,“你覺得有問題?”
謝如墨道:“皇上此舉……也不能說有什麼問題,他需要在很短的時間裡選出合適的人,隻能如此,但有嫡長子在,抬舉了二皇子,對大皇子本身就是一種否定,那麼追隨二皇子的人便多了。”
他清了清依舊沙啞的嗓子,“兩三股勢力分庭抗禮,曆朝曆代也常見,但皇後看似位分尊貴,卻接二連三地被禁足,後宮管理之權也落在德妃和淑妃手中,加上齊家一直被壓製,所以,如果皇上提拔了二皇子,皇後和大皇子反而成了弱勢,能得一群老臣追隨的隻有他們母子的身份,做不到真正的分庭抗禮,老臣們死扛的最終結果,便是大皇子或會遭到謀害。”
宋惜惜順著他的思路捋,“但你說的這些有個前提,那就是皇上的病情被德妃和淑妃知曉了,不過,大概也瞞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