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聽又是責備,不禁煩躁得很,“那您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扭轉頹勢,現在皇上不讓他進林子,今日德妃的兒子出儘風頭了,你滿意了嗎?你有辦法便說出來,若隻是來哄她幾句,實在沒有必要。”
她始終對娘家有怨。
齊大夫人溫聲對大皇子說:“等你父皇狩獵回來,趁著文武百官都在,你便去跟他說,你自知天資不算聰慧,往日也懈怠偷懶,但經此失敗,你已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從今往後一定端正態度,好好跟太傅和皇叔學習,定不辜負皇祖母和父皇的悉心栽培,請父皇和諸位大臣監督你。”
皇後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瘋了?讓他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麵前承認自己天資不聰慧,還懈怠偷懶,你是嫌他還不夠丟人嗎?還要他再去丟一次?”
齊大夫人平靜地道:“掩耳盜鈴沒有用,他是什麼樣的水平與資質,大家都看得到,那些大臣什麼沒見過?精得很,與其遮遮掩掩,不如真誠一些,大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檢討從而改過,反而能給他們留下好印象。”
“不必,不用你教!”皇後煩躁地揮手,“你出去吧。”
齊大夫人還想說點什麼,皇後便已經冷冷地道:“套用你方才的話,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不幫,如今來說些不鹹不淡的話有什麼用?不需要,走吧。”
齊大夫人怏怏而出。
皇後坐了下來,扶著額頭哭了起來。
看到她哭,大皇子本來忍著的眼淚,又撲簌撲簌地掉,隻是這一次想起了皇祖母的話,不敢再哭出聲來了。
掉了一會兒眼淚,便絞儘腦汁想著如何扭轉局麵。
一時半會的也沒什麼好法子,但總歸要出去應酬應酬,免得大家隻知道有德妃和淑妃,不知道還有她這皇後。
她讓蘭簡補了妝容,調整神色,瞥了大皇子一眼,冷冷地道:“擦乾眼淚,跟本宮出去見人,再去與那些世家小公子們玩一玩,但不可欺負了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