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想問為何不早點確立太子之位,反正現在皇上心裡八九都是屬意大皇子的,早點定下來,也省得鬥爭了。
但這事不能問太後,也不該是她問,她雖是玄甲軍指揮使,可國本之事她不能參與。
太後不能問,她回府之後便問謝如墨。
謝如墨道:“立不立都沒什麼區彆,如果真去到那一步,唯一的區彆就在於是殺皇子還是殺太子。”
宋惜惜覺得心驚,因為這一步已經有人踏出來了,收不住的。
那位置擁有魔力,一旦被其吸引,將不惜一切也想要得到。
她喃喃地道:“曆朝曆代,都是皇子成年封王之後,才有奪嫡之爭,怎麼皇子還這麼年幼,便已經開始了?”
謝如墨道:“因為皇上的病瞞不住的,就算她們不知道皇上的病情有多嚴重,看丹神醫住在宮裡,也多少能猜到些了,現在不經營謀算,還更待何時?”
他微微歎氣,“皇子若成年了,有各自擁護的臣子,勢均力敵,也能鬥上幾年,但現在皇子們還在後宮裡,就隻能看娘娘們各自的手段了。”
皇後沒有掌權多時,後宮一直都是淑妃和德妃管的,哪個宮裡安插了她們各自的人,連太後也隻知道部分,要全部揪出來不可能。
謝如墨還有擔憂,現在確立太子人選,隻怕會逼著她們提前動手。
不公開,還能拖著,讓她們心裡還存著僥幸的希望。
皇上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皇上打算先寫立儲詔書,存放好,等他臨終之前再公布,能護多久便護多久。
尤其經曆了福昭儀的事情之後,皇上會更加確定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