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壞，又沒完全在！
歐洲的局勢大體上是不會平穩了，至於原因…
有個傻傻的笨蛋去砸場子了。
至於最終的結果，暫時還不得而知。
另一邊，還是空曠地訓練場，還是熟悉的二人。
華此時就像是一個武學大師一般，身上出塵的氣質將她襯托出那種與世不爭的感覺，她的一舉一動仿佛都有著韻律。
華所在福利院的老爺爺教過她許多華夏古武，雖然不清楚老爺子曾經是做什麼的，至少可以肯定，若是不動用熱兵器，應該是拿不下他的。
會武術，還有崩壞能。
華本身的武學造詣就不低，加上融入了崩壞能，這讓她的危險等級再度提高。
就像一個兩手空空的殺人狂撿到了一把宰牛刀一般。
真·殺人如麻。
華和顧铖相對而立，兩人之間似有戰火紛爭。
華擺出三七分步的崩拳起手式，身體微微前傾，看上去仿佛準備捕獵的雄獅。
她負手前擺掌，一臉嚴肅的盯著有些散漫的顧铖。
“普通人和英桀之間的能量儲備差這麼多嗎？為什麼我以前沒有發現？”
顧铖感受著華撲麵而來的壓迫感，其中那溢出的崩壞能讓顧铖有些酸。
華運轉崩壞能的效率並不高，可即便她如此生疏，浪費掉將近一半的崩壞能，還是比顧铖的儲備高出好幾倍。
顧铖眼睛微眯，側過身子，同樣擺出了一個崩拳的起手式，隻不過和華的略微不同罷了。
“你可注意彆一不小心打死我哦～”
顧铖有些俏皮的說，後腿一蹬直接向華衝刺過去。
“我儘量吧…”
華略有一點局促，畢竟…
崩壞能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很難掌控的。
顧铖取得先手，立刻穩住身形，身體重心下沉，肩部帶動後手出拳。
華輕輕側過頭閃過，順勢揮出一掌，顧铖轉身肘擊格擋，妄圖用巨力擊退華。
可崩壞能給身體素質帶來的加成很高，華緊緊隻是身體微微一震，然後穩穩接住顧铖的胳膊。
華再扭動身體帶動另一隻手，徑直朝顧铖麵門砸去，顧铖隨即動用直拳，準備逃離。
兩拳相撞，顧铖微微後退，華趁勢上步頂心肘。
顧铖來不及放手，草草將雙手向前推，想趁勢借力。
可華對於這樣的戰鬥還是很熟練的，她詭異般的收力，讓顧铖失去重心，然後一記鞭腿掃向顧铖後膝。
咚！
顧铖整個人瞬間摔倒。
華沒有再進攻，而是緩緩凝氣，收起架子。
“顧铖，你沒事吧？”
華緩緩上前，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顧铖。
“無妨，隻不過僅是近身作戰的話，華還真是厲害啊～”
顧铖像一條鹹魚一般躺在地上。
顧铖崩壞能的濃度雖然很高，但終究還是量小，沒辦法像華那樣簡單粗暴的全部加持在身上。
可憐，太可憐了。
想當初，他也是可以憑空製造出一片冰山雪原的存在，現在…
唉～
華向顧铖伸出手，顧铖也是趁勢站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顧铖倒也是沒有什麼事。
“還好吧，我自幼習武，本來是想繼承院長的意願開一家武館的，但…崩壞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以至於…”
華臉上微微有些憂愁。
顧铖拍了拍她的肩膀，陽光的笑容很具有感染力，讓華本來灰色的心情有些開朗。
“倒也是運氣好…”
華露出一抹微笑。
“會有機會的，崩壞，終究隻是某個階段的產物，無論付出多麼大的代價，人類，一定會獲得勝利。”
顧铖抬起頭，看著透過天花板的全息影像，那抹月光，就像是人們的希望。
雖然孤寂又飄渺，但，終究是存在的。
普羅米修斯看到兩人凝視著影像，也是很識趣的打開了屏窗，天花板緩緩打開，露出了天空的樣貌。
月光順著縫隙灑了進來，落到顧铖身上，像是一層薄薄的紗。
顧铖抬起手，像是要握住月亮一般。
深邃的眼眸中，月光印在上麵，將深處的雪花感染的有些晶瑩，黑色的碎發上浮現出一層淺藍色的光，仿佛一層屏障在描邊。
此時的顧铖像是一尊神袛，雖然出現在眼前，卻又是那麼的虛幻，仿佛…
有著無窮的屏障隔開了他和這個世界。
華看的有些呆了，心中那股異樣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悲傷嗎？
華有些疑惑，為何…
她總感覺這樣的顧铖是一種集絕望和遺憾為一體的存在。
像是那最悲慘的結局中的英雄。
在那黃昏落日後，一片寂靜無人知。
除去那同樣孤寂的月亮為之同情，卻再無人知曉。
唯有月亮散發出清冷的光打在那位落幕的英雄身上，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悲歎。
你…又要放棄一切嗎？
即便…
這次也不會有人銘記住你的痕跡…
華的腦海中湧出這句陌生又熟悉的話，像是她的聲音，是在詢問…
又是在期望。
“這個世界有著它本來的規則，既然如此…就將一切回歸正軌吧…”
“每個人都要落幕的，既然我出現在這裡，那就不會再讓曆史的悲劇重演…”
“忘卻嗎？也好，不會有人為我悲傷，也不會有人再想起那段過往。”
“挽歌，是存在於大家心中的，我相信，總會有相見的那天…”
華呆住了，明明…
明明這裡誰都沒有說話，為何…
卻聽得見自己和顧铖的交談？
是陌生的記憶…
又仿佛真的親身經曆過。
華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晶瑩的淚滴淌了出來。
“嗯？怎麼了？”
回過神的顧铖聽到了身後傳出嘀嗒的聲音，是華在哭泣。
絕美的麵容在月光的反射下很是哀愁，看上去更加柔弱。
三千青絲仿佛附上一層銀光，看起來宛如仙女。
華心中的那股異樣感收了回來，她也緩過神來，隻不過…
她剛才…好像看到什麼了，是…
什麼來著？
華呆呆的，她剛才好像有為誰悲傷？
“怎麼哭了？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顧铖湊過來幫華抹去淚滴，對於華這樣的朋友，顧铖還是很上心的。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