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名叫姚雲祥。
瘋瘋癲癲的這幾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此時此刻,他依舊覺得,領證那天近在咫尺。
他總是穿著那件與妻子領證時的舊衣裳,在村頭巷尾遊蕩。
有時,他會突然衝到路人麵前,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臂,急切地說道“你看到秀蘭了嗎?她剛還在這兒的。”
路人驚恐地掙脫他的手,匆匆逃離,隻留下姚雲祥在原地喃喃自語“為什麼都不理我,為什麼”
回到家裡,姚雲祥會對著牆上那早已泛黃的結婚照傻笑。“秀蘭,今天我給你帶了花,你喜歡嗎?”他手裡拿著從路邊摘來的野花,輕輕地放在照片前。
夜晚,姚雲祥時常被噩夢驚醒,夢中全是妻子倒在血泊中的場景。“秀蘭,不要離開我!”他滿頭大汗,坐起身來,望著黑暗的角落,仿佛那裡有妻子的身影。
白天,他會去曾經與妻子一起走過的地方,坐在那裡,一坐就是一整天。路過的小孩朝他扔石子,嘲笑他是個瘋子,他也毫無反應,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村裡的人對他早已習以為常,從最初的同情到如今的冷漠和嫌棄。“這姚雲祥啊,就是個天煞孤星,誰沾上他誰倒黴。這都害死四個人了!”
他也有清醒的時候,可是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少。
又或者說,是他不願意清醒。
回憶這些年的過往,姚雲祥仰天大哭“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沈桑檸頓了頓,安慰道“誰也不願意這樣,怪不得你。”
“你有沒有想過,找你父母?”
姚雲祥落寞的苦笑“小的時候想過吧。我記事的時候,村長就跟我講了,說我不是他的孩子,是被我父母丟在了這裡。”
“那時候小,想找爸爸媽媽。可是心裡也恨他們能生不能養,那為什麼還要把我生下來?”
“至於現在這些對我都不重要了。”
“我已經四十歲了,他們得六十歲往上了嗎?找他們乾什麼?讓我去儘孝嗎?”
“當初他們丟下我,我與他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沒有母親,隻有一個爸爸就是死去的姚村長”
“而且,我從小到大,他們都沒有來找過我嗬嗬我最無助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個人。”
“沈大師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喚醒我,我不知道還要渾渾噩噩的生活多久”
沈桑檸眨了眨眼“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為什麼會丟掉你?”
“您什麼意思?”姚雲祥怔了怔,看向了沈桑檸。
沈桑檸莞爾一笑道“你出生在富貴家庭,奈何是天煞孤星。”
“你剛出生不久,你父母便找人給你算了一命。明白嗎?”
“他們對你沒有養育之恩,你也可以不用贍養他們。但你有繼承權啊!”
“我觀你父母宮,母位已空許久,父母也有隕落之相。”
“這是他欠你的,也是你應得的。”
“不要和錢過不去,哪怕繼承一點點,也足夠你後半輩子生活了。”
“我這邊幫你改變一下命格,你也就等於恢複為了正常人。”
“如果遇到合適的人,還是可以結婚生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