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聖……先是冰皇，又是冰帝，現在怎麼又突然成聖了？”，李平頓感無語。
冰帝是耀陽境的話，冰聖就是齊天境吧，活著的齊天境？準確來說，這個世上還有能自由活動的齊天境大能嗎？
李平知道的隻有紅楓宗意圖放出來的那位，但對方依舊在被封印。
生命道樹坦言“九淵界並無齊天境，抵達那個境界後，便能夠感知到另一方世界，那是比九淵界更為浩瀚強大的世界，簡單而言，便是你們常說的上界。”。
李平對這些不感興趣，靈焰突然發問，“你是怎麼知道她是假的？就算她攻擊你，萬一隻是被控製了呢？”。
儘管事實就是，剛剛那個華鶴是假的，乃是這個迷宮所模擬出來的存在，可對李平而言，根本無法判斷出真假才對。
李平輕輕一笑，“我確實判斷不出來，師父與我相處時間不長，我對她也不甚了解，或許正因為如此才會被鑽了空子，但是，它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
李平幽幽解釋道，“師父她現在可是受傷狀態啊，剛剛那個假的師父打我的時候哪裡像是受傷的樣子。”。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剛剛那一腳真疼啊。
王焰靈無法反駁，確實，對方猛地不像話，李平的實力他是看在眼裡的，雖說隻是扶搖境一重境，但憑借陣法足以對付高幾個小境界的對手，然而即便如此，在麵對華鶴時依舊被按著捶。
不是說他弱，隻是對方強的過頭了。
“如果她是假的，那真的在哪？”
李平身體一僵，對啊，在自己身邊的師父是假的，那真的師父呢？
不對！到底是什麼時候被調換的？
李平皺眉確認道，“如果說我沒發現異常就算了，焰靈前輩你難道也沒發現問題嗎？”。
焰靈化作小火龍翻了個白眼，“你憑什麼覺得本座能發覺有問題？本座跟她很熟嗎？”。
李平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他心中暗道“如果自己身邊的師父是假的，那師父身邊是不是也會有一個假的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師父應該沒有問題吧？
李平不敢確定，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原路返回。
可是，看著與記憶中位置不符的靈符，李平腦袋都大了，時間刻不容緩，必須儘快做出抉擇才行。
不管了，雖然靈符是自己貼的，但是現在看來按照靈符來選擇路線並不安全，就按照記憶裡的路線來走！
……
在迷宮的另一端，華鶴重重砸在地上，陣法中陡然冒出的地刺輕易穿透她的肩膀，血線凍結成冰，華鶴眼中映出李平麵孔，冷冽無情，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令人無法違逆的霸氣。
“為何不還手？”，李平周身不斷有陣法升起，身後的五行殺陣更凝聚出掌管陣法的靈體，一念之間便可瞬起五種殺陣，每一道殺陣都足以困殺一位扶搖境修士，這股力量早已超越了扶搖境。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不明白華鶴的行為，哪怕她受傷未愈，但若真的反抗自己，又豈會落得如此局麵？
華鶴用手指將嘴唇上的血給擦掉，明明已經落入下風，但她似乎並不著急。
“這便是試煉內容嗎？”，華鶴喃喃自語，“真是可笑，枉我作為師父，卻連自己徒弟是真是假都辨認不出來。”。
“你雖然是這迷宮捏造出來的鏡像，但也擁有本體的記憶，所以才會對我有如此仇恨。”，華鶴一甩手中靈劍月中花，將周身劍意撤去，更是將防禦一並解開。
“如今我身負重傷，繼續與他前行反而成為了他的累贅，若我死了，想來僅憑他自己反而能更快離開這裡吧。”，華鶴心裡清楚，有些事情是無法補救的，哪怕那隻是一群凡人，哪怕沒有嗜血大陣，他們的壽命也不過百年，但他們終究因為自己夫妻二人的過失而死去。
血債血償，這樣的道理她怎會不懂。
華鶴一邊靠近他，一邊開口說著，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關於這件事，我一直在逃避，如今他已經知曉，我也應該正視自己的內心。”。
“他不會殺我，但這件事終究會影響他今後的人生，既然如此，便由你來動手，就當作我這個失敗者最後的私心。”
說到這裡，華鶴咧嘴一笑，宛若經曆寒冬後肆意綻放的春花，經過陽光的照耀後顯得格外明媚。
是啊，自己當真是個失敗者，無法保護自己的丈夫，不懂照顧女兒，與她之間有著難以跨越的隔閡，而對自己這個弟子，自己又是間接殺害他的家人，他的朋友，毀了他身邊的一切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的武斷，又豈會是這樣的結果。
而麵對這樣的情況，自己選擇了逃避，離開宗門不敢麵對他們，所謂的拯救百姓也不過是尋求自我安慰。
“……”，華鶴不斷靠近李平，她不會反抗，隻要對方想，他身後的五行殺陣能在一瞬間將自己絞殺，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李平憤怒抬手，靈氣化作無形大手捏住華鶴，然後狠狠將其按在地上，五行殺陣在她身下顯現。
就在這時，從一旁的冰鏡中衝出一道身影，正是華鶴的幻影。
“你要乾什麼？！”，這邊的李平不禁露出駭然表情，他不理解，明明去殺掉李平本體的她為何會回來？
而且……反而對自己動手？
麵對那冰雷交加的攻勢，李平抬手將五行殺陣化為防禦大陣，臉上不禁露出羞惱神色，“你腦子是不是也跟著壞掉了？”。
地上的華鶴看著另一個自己，一時有些迷茫，雖然知道會有另一個自己來迷惑李平，但是……在親眼看見後依舊會覺得有些驚訝。
如果說，李平的幻影來源於他內心對自己的仇恨，那自己呢？
想到這裡，華鶴心中一緊，“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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