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東西後,邱大山非要連夜回去,邱玉玲勸說無果,隻能放人離去。
等大家都走了,她才和蛛蛛著手開始收拾。
反正她今天來來回回的搬了許多趟東西,大件小件的,偶爾有路過的,也都知道小邱科長今兒正式要搬進來了。
硬裝不好搪塞,找了木工師傅,軟裝這塊兒多是蛛蛛的手筆。
邱玉玲選的東西都既美觀實用,又不過分跳脫。
沙發是木製的,上翻蓋的,下頭長條狀的空間,能把多餘的被褥啥的都放在裡頭。
合上後,後背是藏藍粗布縫的大靠背,一排三個並齊了碼在後頭,嚴絲合縫不說,體感還很舒適。
屁股下頭是她大嫂給的靈感,一條尺寸正合適的藏藍水花紋的長條羊毛氈。
她試了下,掀開沙發座蓋的時候,並不用把靠背拿走,順嘴表揚了下蛛蛛的手藝,“隻要叫咱蛛蛛做的活計,就從來沒有不合適的。”
誇它呢,誇它呢,蛛蛛下了死力,才忍住沒有跳起來。
客廳和廚房牆壁上,開了個大窗戶,窗戶下頭是個小方桌,四把能塞進去的椅子。
沙發前頭的簡易木幾,繞開進去裡麵的客臥。
一個不用燒火的木炕,兩麵挨著牆,一麵挨著和客廳隔開的櫃子,上頭鋪著黃朵兒給的那條羊毛花氈,也幾乎合適。
稍過來一丟丟的窗戶處,支著她的縫紉機。縫紉機另一側的牆上,釘了掛衣裳的木架子。
靠門的櫃體牆那兒,是蛛蛛版本的五鬥櫥。
出了這間客廳門斜對著,進來就是那間沒被隔開的大臥室。
這個房間雖大,但隻有窄牆那頭一個窗戶,想要隔成兩間房,考慮到采光這塊兒,就有點兒難辦。
所以她沒叫木工師傅動,想讓蛛蛛出工,弄成整麵的木質結構,下麵到腰部為止弄成朝窗戶那頭的櫃格,腰部以上的部分,全裝成玻璃。
隻是現在的玻璃工藝有限,不能弄大扇的,隻能把架子也打成若乾小格格的,靠窗戶那邊當她的書房,外側這間當臥室。
睡覺的時候,窗簾一拉,烏漆嘛黑的,正正好。
這樣一來,整個空間便既有私密性,又有各式樣的功能區了。
收拾好這些,已經要半夜了。
邱玉玲倒是睡了,蛛蛛卻還在加班加點的乾活,因為邱玉玲給它畫了一個幸福的餅,說這是她倆的小空間。
這就是把觸手掄出火星子,它也舍不得停下來。
現在人都搬的差不多了,邱玉玲修複了門上原來的鎖,收起了多餘的鎖頭,鎖好了門,她還得回廠裡上班去呢。
聶學民的調令終於來了,在他最猶豫不定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副廠長空缺騰了出來,原本邱玉玲還有一個強健的競爭對手,任嘉年。
可真假未婚妻一事,上頭雖然沒明確的對他給予任何處分,但也對他身為一名革命戰士,缺乏謹慎與敏感,而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