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心頭一驚。
他深知父親的脾性,說動手是真動手,不敢怠慢。
“是,是,孩兒知道了。”
“爹,新國策推行順利嗎?”
薑父冷笑一聲。
“有楊首輔幫忙,再加上國策推行主要針對冀州,自然順利。”
“但,冀州那些大族已經在暗中慫恿百姓鬨事了,就看新過去的那批官員能不能壓住了。”
“壓住了,那整個大魏都將徹底推行新國策。”
“壓不住,我們這位陛下的威望,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薑宇還想再說些什麼,薑父已經拂袖離開了。
他看著父親離開後,滿臉都是化不開的怨恨跟仇視。
“蘇哲!我一定要你輸,要你身敗名裂,要你去死!”
……
“終於算好了。”
雲安郡主手酸的將毛筆放下。
她又揚起纖美的脖頸,拿起茶杯咕嚕喝下,不經意間露出一抹耀眼的雪白,奪人眼球。
“經過本郡主詳細核查,這本賬簿並沒有任何問題。”
蘇哲看了眼小郡主嫩膩如玉的脖子,這要是在上麵種幾顆草莓,那該多好?
聞言,李主管輕蔑一笑。
“駙馬,你聽清楚郡主說的沒?”
“咱家可是光明磊落之人,絕不會乾任何貪汙的事情。”
秋蟬臉色微變。
這下有些不好收場了。
她想著,待會要不向李主管替蘇哲求個情,將這件事壓下來。
蘇哲看著這老太監一副趾高氣揚的得意模樣,頓覺不爽。
“我再來算一次吧。”
雲安郡主頓時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咪,差點跳起來。
“姐夫,你什麼意思,覺得我算錯了?”
“劉夫子可說我是他的得意高徒,他向來以古板著稱,能說出這種話,可見我算術天賦之強了。”
“更何況隻是一本小小賬簿,我是絕對不可能算錯的!”
李主管又趁機陰陽怪氣了一句。
“駙馬這是看不上雲安郡主的算術啊?”
雲安郡主氣鼓鼓的露出一副生氣模樣,大有蘇哲一言不合,將他撕碎的怒火!
蘇哲隨手拿過那本賬簿,翻看了起來。
“沒有,阿香應該是算對了。”
“但我還想再算算,求個心安吧。”
雲安郡主這才稍微降低了一些怒氣,但還是一臉的忿然。
“算吧算吧,有什麼不懂的,隨時來問我。”
李主管嘴角一撇。
他隻覺得這憨子沒本事,還在裝模作樣,十足的廢物,配那個病秧子正好。
“既然駙馬想查,那就查吧,反正也不差這麼會工夫。”
蘇哲拿起毛筆,觸手處粗大笨重,拿著很不習慣,於是隨手扔了。
“這筆,我用的不舒服。”
“剛才經過花園,我看到有幾頭大白鵝,去拔幾根天鵝毛過來,我做一支鵝毛筆。”
李主管傻眼了。
“駙馬,那是波蘭國獻給陛下登基的賀禮,又被陛下轉贈送給了公主。”
“禦賜之物,誰敢去拔天鵝的毛?”
“更何況,從未聽說可以拿鵝毛來做筆,駙馬你彆胡鬨了。”
蘇哲一臉的無所謂。
“什麼禦賜之物,進了公主府,就是我的東西。”
“彆說拔幾根毛,就算待會宰了做鐵鍋燉大鵝,誰又能說什麼?”
“彆廢話了,趕緊去拔。”
李主管眼中閃過一抹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