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乾了文抄公的事情,也不想冒用名頭,於是坦誠告知。
“不是我想出來的,是一個叫蒲鬆齡寫的,他寫了本小說叫聊齋,裡麵記載不少鬼怪誌異的故事。”
“畫皮,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他還有很多更精彩的故事,比如什麼蛇癖、陸判、聶小倩,保準你們全都喜歡。”
蒲鬆齡?聊齋?
劉小姐自認為看遍大魏基本上的誌異小說,可從未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公主,你可知道這個蒲鬆齡跟聊齋?”
清河公主微微搖頭。
“倒是不曾聽過。”
“但民間何其之大,被埋沒的人跟書不計其數,也不差這個蒲鬆齡。”
不!
劉嵐當場在心裡就推翻了這個結論。
沒人比她更清楚僅僅隻是一個畫皮故事,就足以讓那蒲鬆齡名揚天下,絕不可能被埋沒!
除非,並沒有這個人。
“駙馬,那本聊齋,還在嗎?”
蘇哲淡淡說道:“小時候無意間在書房看到的,很早就找不到了。”
“但我記得裡麵的大部分故事,劉小姐若是想聽,我可以講給你聽。”
“到時候,你也可以拿到茶樓說這些故事。”
是時候讓蒲鬆齡提高一下大魏百姓的故事口味了。
劉嵐心裡“咯噔”一聲響,這蘇哲的話,頗讓人起疑,書是真沒有嗎?
這善於寫書的蒲鬆齡,也真存在嗎?
“請駙馬開講。”
隨後,蘇哲又講起花姑子。
“是香獐子精花姑子與書生安幼輿之間的愛情故事……”
當時,所有人都聽呆了。
“人跟妖居然也有如此淒美的愛情故事,真令人羨慕。”
清河公主雙眸含情,小嘴微張,情緒複雜。
一方麵,她驚歎於駙馬能想出如此充滿想象力、瑰麗的精彩故事。
但另一方麵,她又感慨於花姑子最後能給安幼輿留下一個孩子,那她又能留給駙馬什麼?
就她這副體弱多病的身軀,如何生孩子?
這一刻,她心好痛!
而此刻。
劉嵐整個人很是激動。
她一雙美眸都圓瞪起來,望向蘇哲的目光,儘是深深的敬佩跟崇拜。
“駙馬,你竟能想出如此奇思妙想的故事,這份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我自愧不如。”
“尤其是你講出來的故事文筆凝練細膩,寫人狀物入木三分,替我打開了想象世界的新大門!”
“請駙馬,教我寫故事!”
蘇哲一臉無語。
“這真是蒲鬆齡寫的,跟我沒關係。”
“還有我不會教人,你真要講故事,我多講幾個,你拿去茶樓用就是。”
劉嵐見蘇哲一連詳細講訴兩個精彩故事,可見對聊齋十分重視,那他為什麼還會遺失這本書?
可見,這世上根本沒有蒲鬆齡,隻有蘇哲罷了。
但她見蘇哲這般掩飾自己的才華,也就不再追問什麼。
“嗯嗯,麻煩駙馬再講幾個故事。”
清河公主見劉嵐現在說話聲音十分溫柔,不似剛才疏遠,完全一副迷妹的恭敬模樣,頗為感慨。
這位長安第一說書人心有傲骨,多少權貴請她去府上講書,她都隻憑心意才過去,否則就當場拒絕。
沒想到,現在被駙馬幾個故事就勾走心神。
駙馬,厲害啊!
秋蟬也不由得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想聽蘇哲講故事。
這家夥講的故事聞所未聞,故事情節豐富多樣,內容精彩絕倫,讓她大呼過癮還想再聽。
蘇哲看了眼清河公主,得,自家媳婦也露出期待的目光,那必須講了。
“行行行,我再繼續給你們講。”
一時間,整個房屋的女人全都認真的聽蘇哲講聊齋故事,相處的其樂融融。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突然從門外響了起來。
“講得好。”
隻見女帝身穿龍袍,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她臉龐冷豔絕麗,鳳目中透著威儀,讓人不敢直視。
這女人的氣場,是真的強大!
“參見陛下。”
眾女紛紛下跪行禮。
蘇哲每一次見到這位高冷霸道的女帝,總會想到嫂子,太特娘像了。
那晚要是他沒穿越過來,或許現在已經在吃嫂子的餃子皮了……
前世的遺憾,必須在今生彌補!
“陛下,你咋來了?”
他這大大咧咧的說話口吻,可將劉嵐驚嚇了一跳。
這位駙馬怎麼敢用這麼隨便的語氣跟陛下說話的,這下麻煩了。
迷妹,很著急!
但女帝早就習慣這家夥輕佻的說話語氣,並沒有多在乎,反而說教了一句。
“你剛才的故事講得很好聽,可惜全是女兒家聽的,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