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這番話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還直接衝垮楊首輔的陷害,反而得以占據大義高點。
畢竟這位駙馬爺可不是說不上交鍛造技術,他隻是想將馬蹄鐵技術再次提高後上交,你還怎麼質疑他的人品?
楊首輔挑了挑眉,略顯意外,這家夥的應對能力很不錯。
但這份馬蹄鐵,他楊家吃定了。
“蘇駙馬,老夫怎麼記得私自鍛造軍備可是重罪,你這馬蹄鐵……”
他話隻說一半,卻已經將一份重罪落到蘇哲頭上,讓在場眾人無不驚歎。
不愧是當朝首輔,說話間給蘇哲埋下一個死坑,隻怕他很難逃過一劫了。
女帝半眯著雙眸,閃爍過一抹寒光。
“馬蹄鐵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兵器鎧甲,說他是軍備很勉強……”
這次,換做楊世藩直接大聲說道:“陛下,這馬蹄鐵事關騎軍的戰鬥力,怎麼不算兵器了?”
“在末將看來,這馬蹄鐵比一般的兵器都要來得重要。”
“這倘若輕易交給外人鍛造,一旦泄露,對於我大魏來說將是一場致命打擊……”
蘇哲見不慣這狗東西傻帽一樣還敢來搶他的東西,語氣不善。
“今天我若是不將這馬蹄鐵拿出來,普天之下誰又知道有它的存在?”
“這玩意再泄密,難道有我這個人重要?”
“我腦子裡就有製造馬蹄鐵的全過程,你的意思是也不能讓我隨意外出,防止出去泄密咯?”
他說著就故意很誇張的說起來。
“哇哦,堂堂三千營的昭武將軍要將當朝駙馬軟禁在公主府,好厲害哦!”
楊世藩腦袋一懵。
他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這頂高帽太大了。
“不是的,本將軍沒這個意思。”
“隻是大魏律法明文規定,不能私下鍛造兵器……”
女帝唇瓣一動,透著幾分冷冽。
“既然如此,朕就許蘇哲造一個軍工廠,專職負責鍛造新式的馬蹄鐵,這樣總行了吧?”
楊首輔皺了皺眉,其實有幾分不悅。
但他認為隻是一個鍛造馬蹄鐵的工廠而已,沒必要跟女帝過多爭奪什麼。
“一切聽陛下安排。”
楊世藩一愣。
這怎麼反而還給蘇哲有了合理鍛造的資格?
但他心裡還是很不爽,下定決心要將這個馬蹄鐵鍛造技術搶到手。
“我楊世藩看上的東西沒人能搶,小畜生,再讓你拿幾天!”
梁國公再次聽到‘軍工廠’三個字,欲言又止。
但他最終還是沒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眼蘇哲,意味深長。
這時,蘇哲見塵埃落地,又扭頭看了眼楊世藩等人,語氣輕佻。
“楊大人,記得將一萬兩銀子送到我府上來。”
“還有諸位大人將軍,要是不送,可彆怪我上門催債,讓全長安都知道你們欠錢不還。”
“不對,你們當著陛下的麵不還錢,就是欺君大罪,那可是要被砍腦袋的。”
楊世藩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差。
他自認為勝券在握,沒想到最後直接輸出去一萬兩,這口氣真憋屈!!
“知道了!!”
其他人也是大為懊悔,暗罵自己手癢就不該拿錢來賭,這下輸麻了。
他們更恨這蘇憨子拿陛下來威壓,這狗日的該死!
緊接著,蘇哲終於將嘲弄的目光,落到薑宏身上。
“薑尚書,願賭服輸,你還不跪下來學馬叫?”
薑宏氣得怒目圓瞪,氣恨交加,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叫他當著十多萬人麵反悔,如何做到?
但跪下學馬叫,又是何等的羞辱?!
很多人站出來規勸替薑宏說情。
“蘇駙馬,不就是隨便玩笑一句,你怎麼還當真了,跪下就免了。”
“是啊,蘇駙馬,那畢竟是戶部尚書,我朝廷的臉麵,你總得顧忌一下,彆將事情鬨得不可開交。”
“蘇駙馬,就讓薑尚書跟你說一聲,你贏了就行……”
蘇哲麵對眾多文臣武將的勸說,微微眯起眼,神色冷漠。
“堂堂戶部尚書連信守承諾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還怎麼管理偌大的國庫,隻怕德不配位該滾下台了。”
他根本就不給這些人半點麵子,隻是語氣愈發強烈。
“薑宏,你到底是下跪,還是下跪,又或者是下跪學馬叫啊?”
這位戶部尚書麵目鐵青,喘息粗重。
他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機,恨不得現在將蘇哲生吞活剝了。
其餘人見狀,則是一個個撕破臉皮,不裝了。
“蘇哲,我們好言相勸,你彆太過分,這般羞辱當朝尚書,你不要命了?”
“這以後的路還長得很,蘇哲,你彆將自己的路走絕了。”
“對,蘇哲,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蘇哲麵對這些人**裸的威脅,依舊顯得不屑一顧,斜著眼就吐出一個字。
“滾!”
眾人勃然大怒。
他們差點忍不住要對蘇哲動手,這小畜生太狂妄了!!
不過,汝陽郡王卻是眼中生出一絲欣賞。
“這小子夠狂,麵對群臣逼迫依舊不妥協,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