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州昱在這裡。”
梁傾走到操場,遇到幾個同班同學,他們告知梁傾體育老師已經宣布解散,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
她就轉身往籃球場方向去。
秦州昱班的體育課和梁傾班在同一節,由兩個不同的體育老師分彆帶。
剛靠近籃球場附近,籃球與地麵相觸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靠近一看,場上幾個穿著籃球服的少年正在打著球。
梁傾從中一眼就認出了秦州昱,男主的配置自然是頂尖的,人群中就他的氣勢最足,人最耀眼。
他身形修長,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淩厲而富有攻擊性,眉骨精致,輪廓分明,肌肉線條明顯,少年感十足,在球場上奔跑的時候敏捷得像一頭獵豹。
梁傾看著他在場上馳騁,莫名感到心跳加速。
但這並不是來源於她內心,而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她輕皺了下眉頭,壓製下原主的情緒,連忙詢問係統:“小七,怎麼回事,原主不是不喜歡任何一個男主嗎?為什麼見到秦州昱這麼激動?”
小七對這波異動也感到詫異,立刻從總係統裡提取資料,【宿主,稍等,我馬上去查!】
就在梁傾和小七交談的片刻,一顆籃球猛地飛了過來,方向直衝她的腹部,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把她撞倒在地。
“州昱,你怎麼回事?”一聲喊聲從不遠處響起。
腹部的酸痛和手掌傳來的陣痛令她疼得幾乎快落下淚來,她甚至都無法分辨是哪個位置更痛。
她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靠在不遠處的圍欄上撐著身子。
場上的幾個籃球隊員都往這邊急急跑來,唯有秦州昱仍站在原地,麵色異常冷峻,眼裡的怒意毫不遮掩,直朝她襲來。
幾個隊員很快來到她麵前,連番向她道歉,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梁傾感覺呼吸都疼,腹部一抽一抽的,她憋回眼淚,艱難地對他們吐出幾個字,“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不用道歉。”
說完她的目光看向秦州昱,眼裡也有火。
四目相接,火花四濺。
幾個隊員見這狀況就明白梁傾已經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明擺著不要他們背鍋,要“肇事者”自己過來道歉。
可是秦州昱是什麼性子,喜怒無常的大少爺,他不想做的事誰叫得動他。
幾個球員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打球打一半突然調轉方向把球往她身上砸。
一時間幾個隊員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梁傾知道他們無辜,也沒想為難他們。
便出聲解了圍:“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先走了。”
幾個隊員尷尬地又是道歉又是道謝。
梁傾轉身時餘光掃到了球場上的秦州昱,他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盯著她,像一匹狼遇見獵物,勢要將她拆皮脫骨。
梁傾沒再關注他,摟著肚子靠著周邊建築物一步一步挪著步子。
一來,她暫時不清楚原主與秦州昱的糾葛,原書中也隻是一筆帶過,這些具體的內容都得由係統去查,就好比原主給宋知霽送的黑暗料理。
二來,秦州昱這個神經病,剛才扔的籃球打得她現在腹部還疼著,更彆提手肘和手掌的擦傷了。
手肘擦破了皮,血淋淋的冒著血,有些滲人。
掌心也有幾道劃痕滲出了血液。
看著這些傷,梁傾對秦州昱的印象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梁傾重新回到醫務室,才發現室內已空無一人,不僅宋知霽一無所蹤,連校醫也不知去向。
但她現在沒工夫理這些,她自身難保。
她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休息,試圖先緩解下疼痛。
突然,一道身影籠罩住了她。
她下意識抬起頭一看,就看到了雙手插兜,正俯視著她的秦州昱。
他那雙眼尾微微上揚的桃花眼仍舊帶著怒意,充滿侵略性。
梁傾想他來的正好,一肚子氣正沒處撒,雖說原主和他的糾葛還不清楚。
但既然秦州昱自己送上門來了,不罵白不罵。
她站起身來,臉色不善,正準備和他開始算賬,腦裡的構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下一秒,秦州昱的吻便落了下來,吻得又快又急,梁傾腦袋一蒙。
他閉著眼,一隻手布上她的脖頸,手心微燙,燙得她一陣戰栗。
梁傾緩過神來發現自己被占了便宜,氣得拿沒受傷的那隻手直往他身上砸。
承受著梁傾用勁十足的拳頭,他卻對此毫無反應,專注地沉浸在對她的掠奪裡。
他的吻猛烈、炙熱,跟他這個人一樣攻擊性十足,正不斷入侵著她的防線。
意識到梁傾的掙紮,他把手移到她的後腦勺,用力一按,令兩人的唇貼得更近。
梁傾仍不斷敲擊著他的胸膛,可是徒勞無功,本身她的力氣就小,更彆說現在還受傷了。
抵抗的對象還是秦州昱這個運動健將,難上加難。
她把攻擊轉移到唇齒上,她用力咬著秦州昱的唇,她聽見他悶哼一聲,也感受到嘴裡的血腥味。秦州昱睜開了眼睛,卻仍不放開她,他用另一隻把住她的腰,意在警告。
他的眼裡眸光閃動,恨意劃過眼底。
梁傾明白了。
這是一場報複性的接吻,和剛才報複性的扔球是一樣的,都在宣泄著他的不滿。
她因為缺氧拳頭使不上勁,身體也脫力,整個人被迫滑倒在秦州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