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昱身旁的幾個人不時看看他,又看看蘇珩,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動作,仿佛在等待秦州昱發號施令。
看到這種情況,陳厝雖然不知道蘇珩的用意,但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邁步上前,在蘇珩身邊壓低聲音:“你要乾什麼?”
蘇珩明顯不想在這裡和他上演竊竊私語的場景,他相當自然地,用平時的語調回他:“有點事想和秦學長說。”
他這話是對陳厝說的,眼睛卻直盯著秦州昱。
秦州昱沉默了一瞬,隨後轉頭對身旁幾個人說了句什麼,幾個人似是放下心來,拍了拍他的肩,不一會兒便都走了。
蘇珩倒是沒有像他一樣遣散到身邊的人,跟陳厝說了聲先走以後,帶著秦州昱走進了遠處的小樹林。
隨著兩人對樹林的逐漸深入,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到了徹底沒其他人的時候,兩人才停下腳步。
“可以了,你想說什麼。”
蘇珩後方傳來秦州昱的聲音,他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停了步履,回身麵對著他。
秦州昱靠在近處一棵大樹旁,抱臂看著他,等待著他說出他的來意。
蘇珩看見秦州昱冷冰冰的表情實則有些不悅,這種近乎被無視、做什麼都不能引起彆人反應的狀況使他感到很不好受。
尤其是,讓他想起了梁傾。
但是,人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的時候是可以忍受平時無法忍受的事情的。
比如蘇珩,此刻就迫切地想讓梁傾不好過。
把他撕得支離破碎,自己卻和和美美,天下豈能有這種道理。
“我不兜圈子了,我就直接問你,梁傾和宋知霽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蘇珩開門見山地說。
一提到梁傾,秦州昱可見的陰沉下來。
蘇珩見此暗自冷笑一聲,也不去等他回應,接著說:“現在全校可是都在傳,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
“所以呢?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秦州昱皺了下眉,顯得很不耐煩。
蘇珩煩他這副在意得要死卻還裝腔作勢的模樣,他反問道:“難道對你不重要?”
秦州昱沒接他的話,冷冷地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蘇珩氣急,“那個女人,將你我玩得團團轉,現在卻和宋知霽那個蠢貨重新勾搭在一起,和你似乎也還牽扯著吧。”
秦州昱聽到這,仍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蘇珩愈發憤怒了,聲音也隨著怒氣的上升愈來愈大,“秦州昱!你也和宋知霽一樣犯賤,你也喜歡她!”
蘇珩脫口而出自己的心裡猜想,在發泄憤怒的同時也存了些試探。
他如今可以肯定宋知霽仍喜歡梁傾,但秦州昱的態度他摸不透。
而秦州昱對此卻毫無反應。
蘇珩便緊跟在秦州昱後麵,他這時候已經有些失控了,說話也開始口不擇言,不停地罵他,罵宋知霽。
秦州昱也很厲害,對他的絮絮叨叨,大喊大叫視若無睹。
隻是蘇珩竟開始罵起梁傾來,當他一開始剛說梁傾是賤人時,秦州昱卻瘋了似地拽起他的衣領,把他扔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