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悉和秦州牧見他突然停下腳步,便都折回身看他,也就都見到了言溯。
“那是誰呀?長得好漂亮。”徐悉小聲問秦州牧。
秦州牧答道:“我哥的同班同學,言溯。”
“姓言?那是言家?”
“嗯。”
徐悉突然驚呼了一聲,“那豈不是……”
她突然叫起來,惹得言溯也往她這邊看,秦州牧急忙打斷她:“瞧你,都餓得一驚一乍了,走吧,快去買點東西吃。”
他邊說連推她往裡走。
秦州昱跟在他們身後,又看向言溯那邊,言溯已經挑完香煙了,正在前台結賬,直到離開門口神情都沒有什麼異常。
他收回目光,見秦州牧正在教訓徐悉。
“你呀,能不能管好你這張嘴。”秦州牧無奈地說。
徐悉也有點懊惱,“哎呀,我一時收不住嘛。”
“行了,你下次彆再這樣了,要是讓言溯聽見了,那多尷尬。”
徐悉連連點頭,“我知道了,不過他家也太亂了。”
秦州牧回道:“再亂也不乾我們的事,你還是想想晚上吃什麼吧。”
“噢。”
三人一起逛著食品區,徐悉突然又問道:“州昱哥,那言溯是怎樣一個人啊?”
秦州昱握著三明治的手一愣,反問道:“你突然關心這個乾什麼?”
“我隻是好奇,畢竟圈子裡人人都說他家又亂又臟,我就想知道,他們家的孩子是不是也是如此。”
“我不了解他,”秦州昱答道,“但他是他,他家裡的人是他家裡的人。”
說完,他拿著三明治朝兩人晃了一下,“我吃這個,你們選。”
他扔下這句話後就朝著前台走去。
徐悉則站在原地喊道:“州昱哥,你就隻吃一個三明治吃得飽嗎?”
“夠了。”他說。
徐悉還要再多說幾句,秦州牧連忙攔住她,畢竟徐悉一嘮叨起來就沒完了,“行了,我哥他自己會安排,你要是擔心,等會我們多買幾樣,餓了再拿出來吃也不遲。”
徐悉聽他這麼說,也隻能作罷,“好吧。”
宋知霽帶著照明燈回來的時候,梁傾正蹲坐在火爐前,專注的注視著煲仔飯的一舉一動。
她的頭發被她綁成一個丸子頭,被火熏的紅紅的臉整個的露了出來,耳邊散落的幾根發絲在微風中輕輕的起舞。
宋知霽看見這一幕,頓住了腳步,待在原地有些出神。
梁傾等著他回來,就好像他們是一家人一樣。
想到這個,他竟不敢有所動作,生怕破壞了這溫情的一刻。
梁傾餘光中瞧見有人人影,下意識地朝那望去,看到是宋知霽,便朝他揮手示意道:“你回來啦,快過來,在等五分鐘就可以吃了。”
她說的話和他腦海中想象的畫麵重疊,令他心頭一震,一時沒有動作。
“知霽?”梁傾見他沒動,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他這會子回過神來了,應道:“來了。”
宋知霽三兩下弄好照明燈在她身側坐下,一起看著煲仔飯冒著氣。
暖黃色的燈光照映著他們兩個人,地上他們的影子靠得很近,仿佛一對情人互相依偎。
宋知霽看著地上的影子看了很久,漸漸將目光轉移到梁傾身上。
他看著她紅紅的側臉,看著她打的手開鍋蓋,看著她的發絲在風中飛舞。
忽然叫了她一聲,“梁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