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當我每次看見州昱哥,我就會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儘管徐悉能見他的機會寥寥無幾,自從上大學之後,他就很少回家,聽秦州牧說他和梁傾住在近學校的萬怡城璟小區的一幢房子裡。
可是隻要秦州昱一出現,她的目光就不自覺的放在他的身上,一開始她隻是覺得自己出於好奇,想知道他到底在什麼情況下會笑。
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放得多了,自然發現他其實也是人,不是木頭,他和秦州牧聊天時說到有趣的話也會笑,後麵跟她更熟一點了,也會對她笑。
可是不一樣,和徐悉那天在他臉上的笑容不一樣。
直到三個月後,他帶了一幅畫回家,將其視若珍寶,秦州牧求了許久才得以一見。
秦州牧看過之後連連稱讚,問秦州昱是哪裡淘的寶貝,他得意地告訴秦州牧,是他女朋友畫的時候,才再次出現了那個笑容。
他接下說的話徐悉時至今日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女朋友把它送給我了,她說:‘這幅畫傾注了我所有的負麵情緒,從前我找不到辦法去驅散,甚至是有意讓這種情緒推得我不得不前進,可是遇到你之後,我知道原來世界上讓人前進的力量不止有一種。’她說完說要把這幅畫燒掉,我舍不得,讓她送我了。”
秦州牧不是很理解:“既然這幅畫是這樣的意義,乾嘛不讓她送彆的畫給你呢,比如幫你畫肖像畫不是更好?”
秦州昱搖搖頭,將畫裱起來,仔細地看著,“儘管是這樣,可它同樣存載著她的一點一滴,我不會放棄她的任何一部分;而且,既然這幅畫承載著她的傷痛,我更要警醒自己,一定要讓她快樂。”
秦州牧聽到最後,越品越奇怪,他怎麼覺得他哥在無形的秀恩愛呢?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吐糟:“哥,我覺得你越來越讓人覺得膩味了。”
秦州昱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等你以後有喜歡的人,你就懂了。”
“……”
秦州牧乾巴巴的陪笑了兩聲,他就算有喜歡的人也絕對不會這麼讓人膩味。
徐悉那一天回家後想了一晚才意識到,她或許不是因為好奇才讓目光追逐著他,因為她那天下午已經明白了,即使同樣是笑,也是有區彆的。
隻有在談到梁傾時,秦州昱才會出現那樣的笑容。
那麼溫暖,那麼引人注目,那麼讓人移不開眼。
徐悉躺在床上問自己:既然她已經得到了答案,為什麼她的目光仍要跟隨著秦州昱呢?
她在後知後覺中,才認清自己並不是好奇,因為好奇並不能讓一個人貫注全部心神,忽略一切隻注意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隻有喜歡可以。
“我意識到我喜歡州昱哥的時候,我很恐慌,很害怕,因為他已經有了你,並且隻願意有你,我隻能把這份心意藏在心底。”
梁傾被這一串回憶砸得頭暈目眩,站得久了,腳酸了,隻得將手放在椅背上借力站著。
徐悉已經連笑都勉強不起來了,她說:“後來你們分手了,當時我的欣喜多於惋惜,這點我依舊選擇誠實的告訴你,儘管有這樣想法的我很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