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清脆爽朗,可聽在梁傾的耳朵裡卻猶如惡魔的低語。
“州昱啊,整個音樂係沒有人能比得過他。”
宋知霽一聽,心裡仿佛壓了塊石頭一樣透不過氣,“原來是他。”
這首曲子這麼浪漫又甜蜜,既然是他寫的,寫給誰的就不用多說了。
言溯的小提琴已經拉得很好,這首曲卻讓他練了這麼多次都沒能熟練。
梁傾能把它拉得這麼好,難以想象她之前多麼喜歡這首曲子,練過多少次。
儘管宋知霽早就知道他們兩個曾經交往過,可是每多知道一點他們的過往,對秦州昱的嫉妒就多加一分。
比起宋知霽的反應,梁傾表現得就淡定了許多。
她不甚在意地說道:“原來是他寫的。”
言溯揚了揚眉問道:“你不知道嗎?
梁傾神色淡淡,“我記不得了。”
宋知霽聽梁傾這麼說,心裡頭的嫉妒壓下去了點。
不管梁傾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她這麼說就表明了她想和秦州昱劃清界限。
宋知霽聽出來了,言溯也聽出來了。
於是言溯知趣的隻點了點頭,沒再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他看看梁傾,又看看宋知霽,心裡忍不住嘲諷道:“一個騙子,一個傻子。”
宋知霽見冷場了,就主動起身表示要和梁傾離開了,言溯也沒挽留。
他今天還得去大哥那裡去一趟,聽大哥說二哥似乎是有從梁家那裡收購來股份的辦法了。
……
梁傾和宋知霽從言溯家裡出來後,就一起回了梁傾的家。
宋知霽一反常態的沉默著,梁傾坐了一會兒,率先打破了寂靜。
梁傾單刀直入地問道:“知霽,你是不是想問我和秦州昱的事?”
宋知霽其實還在掙紮到底要不要問,畢竟這事算是梁傾的**,以他現在的身份,問她有點逾越。
可是不問,這件事又老在他的心裡懸著。
現在梁傾主動開口了,他也就順勢承認了。
宋知霽點點頭,認真道:“實話說,我很想知道。”
但他很快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是你的**,你有權力不說。”
“我和他的確在一起過,但是已經分手了。”梁傾緩緩地說著,“這事我想你也知道。”
宋知霽輕輕點了下頭,他很難不知道。
梁傾吸了一口氣,苦笑道:“我和他分手,是因為他的繼母是我的親生母親。”
宋知霽感覺腦袋挨了一棍,有些發懵,不可置信道:“什麼?”
同樣在一個圈子裡,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梁家和秦家之間還有這層關係。
他一直以來聽到的都是,梁騫琮的妻子很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