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星隻流了短短三十秒的眼淚就歇住了,她看著梁傾麵帶著急的臉龐,突然笑了,開起玩笑來,“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快掛了。”
她的玩笑卻讓梁傾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她正色起來,“你能不能不要亂說話,你再說這種話我生氣了。”
她一把把薛繁星的眼淚擦了乾淨,然後臉朝向一邊再不去看薛繁星。
薛繁星樂嗬嗬地又去哄她,保證了幾句再也不說這種話就把她哄好了。
秦州昱坐在對麵看著這一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前一秒氣氛還像雷雨交加般沉重,下一秒就又變得風和日麗了?
可他看著她們兩又其樂融融地鬨起來,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或許這就是朋友的相處之道吧,他想。
她們鬨了一會兒,梁潤的車就到了,他今天有空,是來接梁傾回家的。
他們三個坐在這裡,一方麵是為了吃甜品,一方麵就是為了等梁傾家裡人來接她。
梁傾他們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她邊接電話邊透過玻璃窗往下望去,梁潤抬頭看見她,便在下麵笑著朝她揮了下手。
薛繁星湊過去,看到梁潤,笑嘻嘻地開了窗,靠在窗沿邊,朝梁潤喊道:“潤哥,你好帥!”
她這一喊,路上的行人和二樓的其他客人都一齊往梁潤那裡看。
梁潤被人看來看去,無奈地摸了摸額頭,跟著將手握成拳,舉了舉,“繁星,你這鬼靈精,再調皮我就要上去收拾你了。”
他這番警告的話實在是很沒有說服力,因為他的唇邊帶著笑意,聲音既輕柔又寵溺,倒像在哄小孩子。
秦州昱透過窗的一角也瞧見了他。
梁潤此時二十一歲,還在上大學,他既有著年輕人的熱情,又有著青年人的穩重。
他又高又帥,穿得很簡單,隻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五分褲,搭配運動鞋,唯一的裝飾品隻有手上的手表。
儘管如此,他還是光站在那裡就吸引了許多目光。
因為薛繁星的玩笑而看向他的一些人,倒是也覺得她的話確實不假。
薛繁星哈哈兩聲,“開個玩笑嘛。”
梁傾下樓前問他們,“你們要不要一起去我家玩?”
“不了,”薛繁星擺擺手,“我們晚上還有鋼琴課呢。”
秦州昱也點點頭,“下次有空我們再去。”
“那下次再約,”梁傾笑著揮了下手,“拜拜。”
“OK。”薛繁星比了個手勢,等她下去之後,又靠到窗戶邊喊道:“傾傾,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梁傾笑著說了聲好,梁潤詫異梁傾沒叫薛繁星一起,便問了一句,得知薛繁星晚上要上鋼琴課後,朝窗邊喊了一聲,“繁星,加油,下次我帶你們一起去玩!”
“那我先謝謝你了,潤哥。”
薛繁星目送他們離開後,才坐回到位置上。
她對秦州昱笑著說:“其實大家都很喜歡你,你隻要向他們微微釋放一下想和他們交朋友的信號,一定很快能交到朋友的。”
秦州昱對於她那麼自然地接上那麼早之前的話題感到由衷的佩服。
他喝了口水,有些不自信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