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急,急不可耐地拉住梁傾的胳膊,催促她回答:“說啊,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薛繁星雖然還處在懵圈的狀態,但也意識到了秦州牧的情緒不穩或許會給梁傾帶來傷害。
他現在就像個炸彈,要是不小心炸到梁傾就不好了。
她忙上前拽開秦州牧拉著梁傾的手,跟著把梁傾往她身後推,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又去勸秦州牧,“州牧,先冷靜。”
秦州牧被她一打岔,急躁道:“我現在不就是很冷靜的在問嗎?”
薛繁星:“……”
薛繁星有生之年第一次體會到語無倫次的感覺,“呃,那個,你先聽我說,我覺得,應該有誤會……”
她支支吾吾說了個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說也說不出來。
她心裡其實也煩得很,但現在顯然不能放秦州牧不管。
一直沒說話的言溯終於動了,他走過來,擋在兩個女生麵前,跟處在焦躁不安狀態中的秦州牧解釋道:“我們有點小矛盾,吵起架來難免胡言亂語,你彆當真。”
秦州牧看著麵色蒼白的梁傾,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事很可能是真的。
所以言溯說的他根本就不相信,他一把推開了言溯,“我沒問你。”
“梁傾,你說。”秦州牧咬牙道。
薛繁星皺起了眉,“州牧,彆用這種態度跟梁傾說話。”
“你也走開,不關你的事。”他一把拉開薛繁星,逼近梁傾,陰沉道:“你真的對我哥動手了?”
空氣靜默了幾秒鐘,薛繁星剛要出口打圓場,就看見梁傾抬起頭,注視著秦州牧回答道:“是真的,我打了他。”
薛繁星頓時愣在了原地,言溯也難以置信地看著梁傾。
他沒想到梁傾會承認。
全場情緒波動最大的就數秦州牧了,他先是不敢相信地往後退了幾步,隨後又猛地往梁傾衝過去。
言溯眼疾手快,連忙扣住他的雙手,把他往後拉,“冷靜點,你想乾什麼?”
秦州牧氣在頭上,拚命掙紮著:“他媽的,你放開我,一對狗男女。”
話落,他的臉就挨了薛繁星的一巴掌,他停止了掙紮的動作,愣了好幾秒,才轉回頭去看薛繁星,難以置信道:“你沒聽見她剛才說什麼嗎?你竟然還站在他那邊?”
薛繁星忍了一天的火也竄了上來,“我他媽叫你冷靜一點,你聽不明白嗎?”
“你這樣能解決什麼問題?”
“還有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秦州牧氣得臉漲紅,“我說話怎麼了?我難道說得不對嗎?”
“言溯明知道她做了那些事,還跟她在一起,還護著她,不是賤是什麼?”
如果不是言溯常年習慣於偽裝,現在一定會忍不住笑出來。
他暗自嘲笑了一番秦州牧,賤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好哥哥。
“還有,梁傾,她竟然能做出那種事,她也下……”
話未落,他的臉就又挨了一巴掌,這下薛繁星也生氣了,“聽著,你怎麼罵言溯我不管,但你罵梁傾就是不行。”
“叫你冷靜點,你還越說越過分。”
秦州牧一連挨她兩巴掌,又氣又委屈,難道他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