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牆,拍了拍手上的灰,穿過花園,又去按內門的門鈴,可內門的門鈴同樣沒有響。
秦州牧暗罵一句,最後故技重施,翻牆爬上了二樓的陽台。
他站在陽台門前叫喊了秦州昱幾句,卻依舊沒人應答。
秦州牧不由得罵了一句,“靠,這玻璃門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可秦州昱聽不見,他要怎麼進去?
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口袋裡還裝著手機。
他懊惱地拍了下腦袋,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了,連這也忘了。
就在他垂頭正要去口袋裡掏手機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玻璃門似乎沒關緊,他往右一拉,門果然很輕易地就開了。
他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走了進去。
秦州牧其實從來沒到過這幢房子,他的爺爺不喜歡他媽媽,連帶著也不喜歡他,所以從來不讓他媽媽和他來。
於是他隻能憑著記憶往剛才看到的亮著燈的窗戶的位置走。
他很快就走到了那間臥室門前,秦州昱沒關門,正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手裡的相冊,連他來了都沒發現。
秦州牧視力很好,一眼就看見他正在看的是他和梁傾的雙人合照。
想到梁傾對秦州昱所做的一切還有她剛才冷漠的言語,他當即怒火中燒,衝過去一把將秦州昱手中的相冊奪了過去。
秦州昱手中的相冊突然被人奪走,嚇了一跳。
這幢房子除了已經過世的爺爺就隻有他和梁傾知道密碼了。
如果有其他人闖入,必然來者不善。
他抬頭去看來人,發現是秦州牧,放下心的同時又有些生氣。
他站起身來朝秦州牧伸出手,冷聲道:“還給我。”
秦州牧把相冊扔出了過道裡,比秦州昱還要氣憤,“你是不是有病,她都拿花瓶砸破了你的頭了,你還想著她!”
秦州昱瞧見他把相冊扔了,正要發火,卻聽見他這麼一說,當即有些慌亂,“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他是隻知道這件事,還是彆的也知道了?
秦州牧憤憤地說:“言溯那傻逼和她在樓道吵架,把她打得你進醫院的事和她和宋知霽他們曖昧不清的事全都說出來了。”
想起言溯和梁傾剛才的模樣,他的火燒得越來越旺。
秦州昱見他並不完全知道,默默鬆了一口氣。
父母的事情不該牽扯到無辜的孩子,他和梁傾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犧牲品”,不該再增添無謂的犧牲了。
可是言溯和梁傾吵架的事情又讓他再次擔心起來,“言溯為什麼要和梁傾吵架?”
秦州牧見秦州昱的關注點是這個,氣得直咬牙,“這是你該關心的嗎?她都那麼對你了,你還管她乾嘛?”
秦州昱煩躁地答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能拿花瓶砸人!”
“這些事情你彆管,你好好讀書就行了。”
秦州昱說完,要越過他出門去拿相冊。
秦州牧看出他的目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出去,“我不準你再想著那個女人!”
秦州昱不耐煩地駁斥道:“我說了你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