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生的玩意,在這兒裝什麼清高!”林康之俯視著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梁傾扶著地板支起身子,摸了摸發疼的膝蓋,剛緩過去疼痛,就聽見林康之的這番話。
抬眼看去,就看到他騎在言溯身上。
最令梁傾覺得忐忑的是言溯的表情,他仿佛失了魂一樣。
他的瞳孔渙散,嘴唇抽搐著,渾身發抖,雙手軟綿綿地垂在一邊,一副完全放棄抵抗的姿態。
林康之以為言溯是怕他了,越發得意地笑起來,一雙飽含**的眼睛發射出來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四處遊走。
光是看著林康之仿佛還不滿意,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他這一摸言溯抖得更厲害了,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種絕望的神情。
言溯想說話,卻張不開嘴巴。
他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天,黑暗的,折磨的,惡心的……
怎麼說怎麼做都沒有用的那一時刻。
罵聲、眼淚、抗拒的動作,全都變成了施暴者的興奮劑。
毒蛇一樣冰冷的觸感在他身上遊走,他拚命想逃脫,卻怎麼也逃脫不了。
為什麼他總是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他的存在注定會招來罪惡嗎?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全身的血肉仿佛被毒蛇啃食,疼得他無力抵抗。
就在他快承受不住精神上的折磨暈過去的時候,籠罩在身前的陰影突然消失了。
那種被毒蛇在皮膚上爬行的感覺也隨之一起毀滅了。
“言溯,言溯……”
有人在叫他,他猛地從黑暗中驚醒,掀開眼皮,看見了梁傾擔憂的表情。
梁傾看見他睜眼,肉眼可見鬆了一口氣,“沒事吧?”
言溯怔怔地看著她,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梁傾在他眼睛前揮了揮手,疑惑道:“沒事吧?聽得見我說話嗎?”
她的手心剛才蹭到地上,劃破了一點皮膚,滲出些許鮮血,現在已經乾了。
這鮮豔的顏色將言溯從迷茫的狀態中拉了出來,他一把握著梁傾的手,翻看她的手心。
梁傾這才順著他的舉動看到自己的手心劃破了皮,剛才她都沒注意到。
“先起來吧。”梁傾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握住他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與此同時,剛剛被梁傾一把推倒在地的林康之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怨毒地瞪著梁傾,往她一步步走過去,麵色陰沉,“梁傾,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這個女人一次次壞他好事,甚至一次一次地對他動手。
今天他非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他林康之不怕她。
梁傾對林康之越來越厭惡。
出言侮辱他人,趁人不備背後偷襲,比禽獸還不如。
在他邁步走過來的時候,言溯已經把梁傾拉到身後,將她遮得嚴嚴實實。
林康之看到他這一舉動,露出不屑的表情,譏諷道:“被我一腳踢廢的廢物,還想保護女人……”
他的話沒說完,言溯的拳頭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臉一瞬間就傳過來劇烈的痛感,疼得他的臉一下子扭曲了。
“媽的,婊子生的玩意。”林康之舉起拳頭就要往言溯臉上回,半路上卻被言溯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