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蘇珩並沒有想那麼多,他一心隻記掛著梁傾的傷,所以把周遭的一切都給忘了。
或許這其中也有他潛意識裡根本不相信言溯和梁傾是真情侶的緣故。
如今見周圍驀地一下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怪異,他才後知後覺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蘇珩耳根發紅,結結巴巴地向梁傾道歉,“對不起,我……一時衝動,學姐你彆介意。”
梁傾略顯尷尬地說:“沒事。”
蘇珩有些遲疑道:“那學姐你手上的傷……”
言溯似乎是忍無可忍,平日偽裝的禮貌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以很不耐煩的口吻對蘇珩說話,“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會幫她安排好一切,不勞你費心。”
言溯的態度使本就討厭他的蘇珩很是反感。
“你會安排好一切?”蘇珩不無譏諷地說,“你安排什麼了?”
每次學姐跟他待在一起就準沒好事,上次陪他去買安神茶,遇上那三個人渣。
這次又因為他,遇上另外三個人渣,還因此受傷。
最讓蘇珩生氣的是,梁傾都受傷了,他剛才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沒提過要帶她去看一下醫生。
如果換做平時,興許言溯還有心情陪蘇珩玩一下,氣氣他。
可是現在,他完全把報複蘇珩他們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占據了他全部的心緒,他必須儘快讓人去調查一下路豐他們,才能決定怎麼對付他們。
這事必須越快越好,不然保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
他不想再在這裡和蘇珩耗時間,口氣愈加煩躁,“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外人”兩個字直中蘇珩的要害,本來蘇珩就因為找不到證明他倆是“假情侶”的證據煩躁得很,被他這句話一刺,一直以來對言溯的不滿徹底爆發。
不滿與憤怒交織在一起,使他說的話變得有些不通情理,“你要是有本事保護好學姐也用不著我來操心!”
“每次學姐跟你待在一起就會碰到麻煩,上次是,這次也是。”
“你根本不配和學姐在一起!”
言溯的怒氣被他這番指責成功挑起,他握緊拳頭,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越來越難看,盯著蘇珩的視線越來越淩厲。
陳願驚得瞪大了眼睛,叫道:“我靠,蘇珩哥瘋啦,這和直接‘宣戰’有什麼區彆!”
陳厝也無法再置身事外,雖然不知道蘇珩說的上次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次發生的事顯然不是言溯的錯,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蘇珩把一切都怪罪在言溯身上確實太過分。
陳厝走上前,把蘇珩往後拉了一步,勸告道:“阿珩,彆說了。”
而後又很快掉轉過頭去對言溯說:“學長,你彆生氣,蘇珩隻是一時腦筋不太清楚。”
言溯不屑地笑了一聲,“腦筋不清楚?”
言溯的態度顯然是不接受他的說法,但這事確實是蘇珩做得過分。
陳厝思來想去,還是給蘇珩編了一個理由,硬著頭皮說下去,“學姐在社團的時候幫助過他不少,他對此一直很感激,所以看到學姐受傷,才會這樣,請學長你彆誤會。”
言溯勾起嘴角,冷嗬了一聲,“真的是這樣嗎?”
他看著滿臉不服氣,氣衝衝的蘇珩,繼續說下去,“我看蘇學弟好像不是很認同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