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走神的趙清泉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滿意徐願表現的同時,他造成的破壞也得自己給他擦屁股。
也不怪靈靈有小脾氣,縱觀整個華國史,除了十幾年前那個姓陳的鍛兵師以外,純陰竅的強者能叫得上名字的就那麼一兩個,確實少見。
於是拿起手機打開飛信,按住語音鍵開始說話。
“小白,上次要的東西再多拿點吧。”
嗡的一聲提示音,語音成功發送。
趙清泉剛準備放下手機,台上爆發的巨量陰術力驚的他一哆嗦!
“臥草,這小子搞這麼大?”
感受到這股陰術力的趙清泉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強行逼停這場戰鬥。
可剛剛站起身子,他卻停下了動作。
略微思考,抬手從戒指裡取出了一個板磚大小的銀色器物,扔向了擂台之上。
與此同時,感受到這股驚人術力彙聚的天狼趕緊看向講台之上的趙清泉,他需要一個命令。
一個是否中斷鬥武的命令。
結果剛一轉頭的他就看見了飛向自己的銀色板磚,瞬間明白了頭兒的意思,開始實施。
這次天狼體內的星力沒有動靜,一股純粹的術力湧入手中的銀色器物,那銀色器物頓時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光芒。
隨著天狼選定目標,一個此刻隻有他能看到的拳頭大小的銀色泡泡飛入白錦的腦袋裡。
擂台上的白錦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看著無力抵抗的徐願,他那古井無波,永遠平靜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笑意。
終於要如願以償給弟弟報仇了。
下一秒,【沉淵】發動。
白錦的瞳孔瞬間失去了焦距,仿佛靈魂被抽走了一般,為了攻擊而前傾的身體輕輕倒下,與擂台的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與此同時,白錦的精神世界內。
他此刻感到非常疑惑,剛才自己不是在擂台上跟折磨弟弟的徐願鬥武嗎?
怎麼一轉眼什麼都沒了?
擂台呢?教官呢?徐願呢?
這兒是什麼地方,怎麼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入眼的黑暗沒有讓他驚慌,隻是有些迷茫。
他抬起雙手努力感知這被黑暗包裹的空間,如同一個摸著石頭過河的盲人。
他就這樣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啊走啊,煎熬的情緒緩緩浮現。
因為直至現在,除了腳下的大地以外,沒有任何事物給予他觸覺上的反饋。
一開始他還會在心裡計時,一分鐘,一小時,一天,七天。
最後他放棄了。
因為他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快要在這無垠的黑暗中崩潰的白錦視野裡突然出現了一道光。
一道刺眼的,乳白色的光。
突然出現的強光讓已經習慣黑暗的白錦雙眼劇痛無比!
那刺眼的光芒像是要熔化他的眼睛一樣。
但白錦不僅沒有閉眼,反而拚命對抗著痛覺神經,努力把眼睛睜圓!
上演了一出真實的囚徒心境。
他如此行徑是因為光芒的出現嗎?
不是。
這突然出現的光芒固然代表著事情出現轉機,也代表著自己有離開這個地方的希望。
但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遠水止不了近渴。
此刻已經瘋魔的他隻是在享受著這迷人的疼痛。
疼痛,才能讓他感覺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