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種種我不願再舊事重提。”
“師父的功績不需要我來複述或是吹噓。”
“我希望有一天有人能為師父平反,讓所有華國人都知道師父究竟為華國做了什麼。”
“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秦誌懷的聲音顯得有些落寞。
“你隻需要知道,在一場險些傾覆小半個華國的戰役中,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之時。”
“是師父挺身而出,付出了艱辛的努力和巨大的代價結束了這場戰役。”
“他也因此落下了過去了很多年都無法完全治愈的暗傷。”
“不然就憑他李存天也配和我師父相提並論?”
如果說之前李存天和陳實兩座山峰的言論是客觀下的論述,那現在秦誌懷不屑的語氣才是他自我真實的看法。
“可笑的是,那場戰役最後以華國的偉大勝利而結束,但付出最多,功勞最大的人卻沒有出現在功勞簿上。”
“何其悲哀!”
說到這裡,秦誌懷的思緒也開始有些混亂了。
他站起身子,雙手背後開始在雲層之上踱步。
腳掌踏在雲層,如棉花一般的雲朵濺起。
秦誌懷一時陷入了那一段不願想起的回憶當中。
徐願就這麼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或許是過於沉浸於那些難以啟齒的過去,他腳下的方向從未改變,就這麼一直向前。
雲朵不斷拚湊在他的腳下。
很快,一條長長的雲路鋪設起來,他的身影也逐漸遠去。
徐願隻能看到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了。
過了許久,一道聲音和他的身影同時回到了徐願所在的雲桌之上。
“師父一直是一個積極樂觀的人,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隻會不在意的想著怎麼去解決問題就好。”
“當然,他的性子有點急,遇到彎彎繞繞的事情難免會有些暴躁。”
“但大家也理解,陽竅的通病罷了,何況師父是純陽竅的星武者呢?”
突然出現在凳子上的秦誌懷帶著笑容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他的眼神不再注意周遭的一切,隻是望著那遠遠的其他雲層。
隨即又是一陣長久地沉默。
徐願知道,府長的思緒從來不曾停下。
此刻他的腦海中一定在閃爍著不同的畫麵。
隻是這些畫麵他沒法提煉後訴說於自己。
或許是知道自己沉默了太長時間,秦誌懷突然開了口,言語之中的話題又變了個樣。
有點想到什麼說什麼的感覺。
“純竅與純竅的矛盾幾乎是不可調和的。”
“普通星武者受製於均衡的竅穴屬性,比起普通人來說還算正常。”
“但純竅不一樣。”
“天竅的傲。”
“地竅的穩。”
“陰竅的冷。”
“陽竅的燥。”
“這些都是這麼多年以來所有人對純竅星武者定的標簽,幾乎無一例外。”
“我們一開始會覺得這是純竅帶來的術力對星武者的負麵影響,所以很久之前還有一門課程是專門為調整純竅星武者的性格而設立的。”
徐願若有所思。
比起之前,自己好像確實對周遭的事物有些冷淡了。
得益於陰升華的存在,他思考問題的速度遠超於常人,導致對其他的人的正常反應有些厭倦。
但他之前都把這些歸結於自己重生,擁有兩世思維的緣故。
如果不是秦誌懷主動提起,他估計要很久才能發現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