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從病房裡出來。
斑馬和鄭毅看向他。
“我把報紙遞給他了。”
希望走到對麵的房門前,心態平和地告訴他倆。
“什麼?”
“你這孩子瘋了?”
“病人萬一接受不了呢!”
斑馬對於希望的自作主張不敢苟同,甚至是反對,她想進去安撫情緒。
“沒必要,彆進去。”
“讓大叔一個人待會。”
他製止了斑馬。
希望第三視覺開啟,透過外牆施振鐸的一舉一動以簡單線條的形象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施振鐸舉著報紙注視良久,從第一頁翻至最後就像無事發生一樣把報紙合起疊好放在床頭櫃上。
扭頭望向窗外,看了一會兒。
把床放平,慢慢躺下,翻身麵向窗戶。
希望通過第三視覺無法瞧見記者大叔的神態和表情。
僅從肢體語言上與常人無異。
他把視線一點點收了回來。
就在這時,大叔轉過來拿起剛放到一邊的報紙,躺著翻看起來。
重複著之前的動作,這次又多了從後向前的一遍,然後將報紙放在胸口上,雙手交叉。
“叔,到底是哪出問題了?醫生。”
鄭毅是完全不知情的,不想瞎猜了。
“病人目前來看有失讀的症狀。”
斑馬詳細地給鄭毅講解一番。
“失讀?”
“不認字嗎?”
鄭毅還以為是視力受影響了,這樣一來對施振鐸是極大打擊。
“能治愈嗎?他是記者,是要從事文字工作的。”
“預後情況要根據病人自己,我也不能給出準確的答案。”
斑馬情緒上不太樂觀。
“沒事我就回去睡午覺了。”
希望打開門正要進去。
“你這是什麼態度?”
“很不負責任知道嗎?”
“你了解情況為什麼還這麼做!”
斑馬生氣地質問,聲調變高又儘可能壓低音量。
“我能看到他,已經睡著了。”
希望的兩根手指比劃在眼前,然後給鄭毅留了個門。
斑馬和鄭毅從門外向裡瞅,發現施振鐸胸口起伏,報紙壓在胸前,麵色紅潤,不像是有過情緒波動。
“叔,會好起來的。”
鄭毅沒多說什麼,斑馬進去查房。
“希望,我回隊裡了。”
“你休息一天,明天要按時去上課。”
希望把頭蒙在被子裡,沒有說話。
鄭毅脫下病號服換好自己的警服,整理好衣領和袖口。
“這次欠你的以後會還回來。”
說完便戴上帽子,照鏡子擺正位置。
斑馬這邊確保施振鐸一切正常,來到希望病房前。
鄭毅穿戴完畢,正好撞見。
這次的形象讓斑馬眼前一亮,不像之前身著病號服那樣病怏怏顫巍巍的狀態。
筆挺的警察製服,威嚴果敢。
斑馬作為女生算是比較高的了,在鄭毅麵前被襯得顯出嬌小。
“醫生,再見。”
“叔,就麻煩您了。”
一身製服地加持下,警帽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輪廓分明的下頜線十分帥氣。
鄭毅端正地敬禮。
斑馬呆了一秒,立刻反應過來點頭小鞠一躬回應。
穿上警服的鄭毅氣場大變,這才是人民警察的常態。
斑馬的視線一直跟到他到走廊的儘頭。
“希望,咱倆聊會兒。”
她推門說道,言語中帶些討好,剛才的態度過重了。
“斑馬姐姐來找你聊天了,還不起來。”
見希望縮在被子裡,她上前一把掀開。
“乾什麼?我要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希望不耐煩地說。
“生姐姐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