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鄭毅翻了個身,像是嗆到了,咳了幾聲。
“鄭隊,你醒了。”
“要不要喝點水。”
病房內守在鄭毅身旁的齊高達從昏昏欲睡地狀態中清醒過來。
“高達啊…”
“沒事,頭有點暈。”
鄭毅自己撐著床吃力地起身。
“慢點。”
齊高達扶著他起身靠在床邊,屋內有些昏暗,他打開了床頭燈,一團柔和的微光逐漸擴大點亮了房間的一角。
“我去給你倒點水。”
“不用了。”
“希望和冰冰呢?”
鄭毅記得剛才看見了他倆。
“我讓他們一起回家了,兩個人在一塊兒還能有個照應。”
齊高達從水壺中倒了杯熱水,遞給鄭毅。
“彆管我,他們才是需要保護的人。”
“我根本不值一提,隨時能被替代的。”
鄭毅向來是以大局為重,自己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沒必要讓齊高達來守著。
“你是我哥。”
齊高達擲地有聲地說了這四個字。
“他們兩個普通人很難把他們怎麼樣的,敵人暫時沒有途徑了解他們,咱們不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們兩個的特彆之處。”
“希望傷得比我嚴重多了。”
“對他能力影響很大。”
鄭毅為彆人是操碎了心。
“小孩子恢複得快,這點苦都吃不了,不如早點被拋棄,免得到時候被乾掉。”
齊高達話說得比較直白,但也是實話,誰知道將來會發生多離譜多凶險的情況,自己沒點本事光靠彆人保也難成大器。
“還有我給你檢查時…”
“你的耳後和脖子上都有針孔。”
“他們對你做了些什麼?”
齊高達說到這焦急激動了起來。
鄭毅摸了摸耳後和脖子,腦海中努力回憶那天他被兩個黑衣人控製住毆打的場景,然後視線就模糊了,嘴裡的血腥味讓他還保留著一點意識。
“是曇!”
“曇的眼睛!”
手中的杯子滑落,熱水濺了一地。
“啊——”
“呃啊——”
就像是被上了緊箍一般,鄭毅敲打著自己的額頭,頭痛欲裂的樣子,剛恢複些血色的臉龐,頓時刷白,呲牙咧嘴,疼得他捶打床麵,打起滾來。
“鄭隊!!!”
齊高達試圖穩住鄭毅失控的情緒,但沒什麼作用,鄭毅在一陣絕望的喊叫中又昏了過去。
看著儀器上不穩定的數字,齊高達立刻去找護士幫忙。
“曇!果然是那個畜生!”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