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高達和鄭毅僅有十幾米的距離,雙方都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中。
齊高達拿著耳邊電話的手,落在了腿邊,手機應聲落地。
“鄭隊!”
眼前的鄭毅身體前傾倒在了去往廢棄工廠一步之遙的路上,雨滴精準地落在他的側臉上。
齊高達立馬過去呼叫他的名字。
“鄭隊!”
“可以聽到我說話嗎?”
“堅持住!”
“曇可以給你解蠱。”
“會沒事的。”
齊高達將鄭毅從地麵上架起來,然後讓他靠在背上,抬起腿來,二話不說扛著鄭毅奔向工廠。
轟隆隆——
頭頂的天空不合時宜的傳來了雷鳴聲。
“天氣真是喜怒無常啊…”
醫院內,記者大叔施振鐸來找斑馬複查。
“是啊,從冬天開始極端氣候就很頻繁。”
斑馬看著電腦屏幕中的各項數據指標,又瞧著窗外黑色的天幕,一個頭兩個大。
“您最近感覺怎麼樣?”
“有哪裡不舒服嗎?”
斑馬看著記者大叔頭上的傷口愈合情況不錯,長出了些碎發來。
“挺好的。”
“沒什麼問題。”
“就是還不認字。”
記者大叔拍著自己的大腿笑著說,多少有點不甘心吧,不能識字就無法從事記者工作,沒法寫稿子了。
“要保持好心態。”
“有些事發生質變的時間點會比較長。”
斑馬作為醫生的無力感再次出現,隻得這樣寬慰大叔,低頭寫著診斷報告。
“嗨…”
“都這把年紀了。”
“最不缺的就是心態。”
記者大叔笑得很燦爛,就像外麵天空中黑雲遮擋著的太陽。
“那個…”
“小鄭那邊沒事了吧?”
施振鐸摸著後腦勺,儘可能自然地發問。
“他…”
“我不太清楚。”
斑馬邊說邊搖頭,紙上的字跡都變得潦草了。
“那孩子不是被警方在電視上通報了嗎?”
“他家我去過,沒人。”
“也不和我聯係。”
“那他的容身之所隻能是你這個女朋友了嘛。”
施振鐸略帶調侃地和斑馬打聽鄭毅的消息,手指敲擊著桌麵。
“誰是他女朋友?”
“我可不是。”
“您彆誤會,真不熟。”
斑馬寫字時一筆劃出了紙麵範圍,把寫好的病曆推到記者大叔麵前,收好簽字筆。
臉上的一抹紅暈不自覺地浮現,雙眼慌張不知道該看哪裡,像一頭受驚的小鹿。
“好好好。”
“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我不打聽。”
“我就是想知道他最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