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明月皎潔地掛在黑幕上,時不時有雲朵飄過遮住一角,平添神秘的氛圍感。
夜色下,兩人的光影在經過路燈時不停變換著長度。
“是因為絨絨嗎?”
“需要派副隊隨時守著?”
希望左思右想都不明白這樣做的意圖。
“不全是。”
“絨絨確實是個不可控的因素。”
在得到齊高達給出芳芳是十年前未解的車禍事件的那個孩子,韓冰冰把整個事件捋順,也對這個姑娘多了些憐惜,神色略帶傷感。
她自己在青春期時也經常獨自一人生活,但韓冰冰的家人隻是因為工作原因才不能陪伴在身邊,而芳芳卻無從選擇。
“主要還是因為芳芳?”
“她遇到什麼麻煩了?”
希望再遲鈍也能從她的臉上推斷出個大概來。
“你知道芳芳的父母是做科研工作的嗎?”
韓冰冰想一點點把事情的真相傳遞給他。
“啊?”
“這麼厲害啊!”
“怪不得一直沒在她家見到叔叔阿姨,工作一定很忙吧?”
希望完全不知情,聽到這個職業反而為之一振,這對於小年輕來說可是特彆有分量的。
“嗯,是很優秀的科研工作者。”
韓冰冰見希望攥著拳不斷嘀咕著,太帥了,這麼強,類似的字眼放棄了把事情和這個孩子說。
“是做哪方麵研究?”
“我明天要問問芳芳。”
“這麼厲害的父母平時居然一句不提,瞞了這麼久。”
希望這傻小子有雷必踩的本能真不是蓋的。
“不許多嘴!”
“聽到沒有?!”
韓冰冰停下腳步,食指懟在希望的鼻尖上,身體語言釋放出不能違背的指令。
隨後,可能是情緒上來先前受得傷沒康複,體內隱隱作痛,使她不得不彎下腰,暫且緩一緩。
“她不想說,自然有她的考慮。”
“不要去做討厭鬼。”
她又提醒了幾句。
“知道了。”
“不去問。”
“冰冰姐,你這兩天好好在家養一陣子,彆勉強自己。”
希望過去攙著她的胳膊,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冒了出來,至於芳芳的隱私不追問就是了。
“年輕就是好,你們都很沒事人一樣。”
韓冰冰吸了口氣,拇指和食指揉著眉毛,跟他們一起行動身體是真吃不消。
一陣風撥動著她的秀發,麵頰有些濕潤,洋洋灑灑地下起了毛毛雨來,兩個人二話不說緊往家裡趕,剛進家門外麵雨勢變密玻璃上布滿了雨滴。
距離遊泳館事件後過去了一周多,期間小雨綿綿下好幾天,現在外麵也不見放晴的跡象。
清明來到黃經15°從時間上來到了大約接近1點鐘的方向上,太陽從最高點開始下落的趨勢。
天氣陰沉在課堂上的希望也沒什麼精神,呆呆地把目光投向窗外遠方的儘頭,以此做掩護偷摸地看緣緣幾眼。
啪嗒…
一小節粉筆頭精準地投在了他的課本上,讓他白眼一翻…
“完了…”
希望歎了口氣,將身體擺正,低頭看著課本。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老師一邊念叨著一邊腳步向他靠近。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希望順勢念出後兩句,雙手恭敬地把粉筆頭捧在手心遞了回去。
“希望同學…”
“是不是借著風雨三魂七魄都靈魂出竅了是吧?”
“有沒有收獲什麼靈感呢?”
老師還是挺給麵子的,不直接數落跟他陰陽怪氣的損了幾句,拿回了扔出去的粉筆頭。
“有的,下次都寫在小作文裡。”
希望點頭微笑,從容應對。
可能是由於希望的學習成績已經不用操心的緣故,老師倒是沒有繼續為難他。
“這個周末就是清明節,來說說清明都會做什麼?”
老師下巴一抬意思是讓希望回答。
“連休三天,下周一還不用上課。”
希望沒過腦子,話脫口而出。
頓時,教室裡哄堂大笑充斥著快樂的氛圍。
“希望真幽默啊!”
同學們在下麵說道,搞得希望有點尷尬,自己也沒說什麼好笑的,沒想著逗大家開心,不過是把心裡話禿嚕出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