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話還沒說完就發脾氣,你是上司我是上司?”
齊高達最近的地位一步步地降低,誰都能衝著他吼兩嗓子,他還不太敢還嘴的樣子。
上司兩個字一出,韓冰冰就找回了自己的定位,剛打開的門縫給合上了。
“小姑娘你從沒懷疑過嗎?”
“你父母這麼重要的角色預感到會出事,一切應該是安排妥當了才對。”
齊高達所說的很像小說或者電影裡的那種反轉情節,眼睜睜地看著雙親在麵前出車禍離世,結果多年後又活著平安回來。
“我當然想這是假的,從沒發生過。”
“可…他們確實已經不在了。”
芳芳無助地搖頭,那天傍晚的每一幀畫麵對她來說都是永遠的痛,好不容易才花時間愈合的傷口,今天又被揭開了。
“行了打住,彆說了,這太殘忍了。”
“今天遇到太多事,她一個孩子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
韓冰冰聽不下去低聲勸阻,上前踮腳堵住了齊高達的嘴。
“必須要說清楚。”
“明顯有漏洞的內容,趁著現在聊到就掰開揉碎分析個明白。”
齊高達握著她的手腕,繼續這個話題。
“那玩意表麵光滑,沒有什麼陳舊的汙漬。”
“說明什麼?”
“就是最近這些日子,最多不超過三天。”
“有人先一步放置好,就等著你去呢。”
齊高達的邏輯似乎說得通,幾個人有點認同他的說法了。
“所以是有人安排好的?”
“誰能知道芳芳的行程?”
“她自己都沒跟人說過的,我們做同桌這麼久也是才知道這些事情。”
希望連續拋出了幾個問題,芳芳是臨時起意要今天前去的,就能這麼控製好時間嗎?
“這不是清明節的周末嗎?”
“她如果每年都去的話,不難預測。”
齊高達很自信他的推斷,又坐回沙發上,胳膊往後搭在靠背上,兩個粗壯的長腿叉開,歪著頭梗著脖子,一副桀驁不馴的社會人模樣。
“照片背麵寫著有可靠的朋友再去。”
“芳芳你每次去掃墓都有去尋找嗎?”
希望感覺還是不太靠譜,便轉頭問她。
“每次都會去摸一下,隻有今年下麵有東西在。”
芳芳也在思考這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新角度。
“說明有人關注著你。”
“知道你目前的近況。”
“隻可能是家人吧。”
“我有調查你的情況,你父母並沒有可以托付的朋友。”
齊高達是有備而來,他掌握了不少芳芳和他父母的基本情況。
“所以你爸媽的可能性就大大提升了。”
“他們真的還活著嗎?”
“那我小時候看到的…”
芳芳先是興奮不已得知父母可能還在人世間,後一秒她就目光無神了,因為這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好說,這也隻是我的猜測。”
“你周圍肯定有人在注意著你的生活情況,是你父母那最好,不是的話也是站在咱們一邊的人。”
齊高達起身來到芳芳麵前把兩塊碎裂的曲玉還給了她。
“除了你們我不怎麼和其他人私下來往。”
芳芳沒有接下曲玉,推了回去。
“放在你那裡吧。”
“我沒能力保護好它。”
“這可是你父母托付給你的。”
“就這麼交給我了?”
齊高達眉毛一高一低的,俯視著這個小個子姑娘,雙下巴疊了好幾層,可怕又好笑。
“請幫我保管。”
“他們也不想這麼重要的東西被人搶去的,你不是最強的嗎?”
麵無表情的芳芳說完就轉身回屋裡了,這或許是一句奉承話,但對齊高達特彆好使的樣子,他繃著的臉稍稍有點破防,眼皮抖動眨了幾下,嘴角不太能壓得住。
“哼!”
“算你有眼光,小姑娘。”
芳芳進屋後立刻就把房門鎖上了,儘管房間裡翻箱倒櫃不忍直視,她背靠著門手背在後麵,望向窗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