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這個幾十年來罕見的酷夏一天中難得的清爽時間。
街道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樹葉掛滿枝頭在清風地吹拂下搖曳,簌簌地問候著路邊散步的人們,陽光映射出斑駁的光影下希望摸著粗糙的樹乾,一列螞蟻搬著碎葉向上爬,一隻跟在後麵的螞蟻被他的手阻擋了去路遠離了大部隊頭頂的觸角高頻率的探路迂回著想繞過去,希望發現後知趣地抬手讓它順利通過,與夥伴彙合。
“很忙碌啊。”
“一大早就在工作了。”
希望的視線一路跟著他們消失在樹乾的另一側。
滴…滴…
身旁車輛的鳴笛聲響起。
“抱歉,希望。”
“順路去接了個人。”
“上車,這就走。”
鄭毅把車窗搖下,其實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隻是上次說要去見leo所以才提前就位的。
“什麼叫接了個人?”
“我連名字都不配擁有嗎?”
副駕的位置上一身素淨黑白穿搭的斑馬氣鼓鼓地抱怨著。
“斑馬姐怎麼也在?”
上了車坐在後排的希望沒想到今天還會叫上她。
“嗬,尋思都嫌我多餘是吧?”
斑馬從後視鏡裡投來了凶狠的目光。
“沒有。”
“目的地不會是那裡吧?”
希望好像知道要去哪了猜出個大概來。
“嗯,你想的沒錯。”
“把月言接上就直接去。”
不一會兒,鄭毅驅車來到芳芳家附近,韓冰冰正牽著月言的手在路邊花圃賞花。
“冰冰。”
“月言小妹妹。”
斑馬下車,女孩之間總有聊不完的話,還沒說幾句手就拉上了。
“早上好,那天想死的警察叔叔~”
月言領著兩個姐姐帶到了鄭毅麵前,熱情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額…”
“早上好,月言。”
“我叫鄭毅…”
鄭毅被一上來的吉祥話給懵了,輕握了一下介紹著自己。
“想死的警察叔叔?”
“那天是哪天?”
斑馬和韓冰冰好奇地詢問著月言。
“就是醫院爆炸那天啊。”
“感覺像是被女朋友甩了一樣,看著好好的但是一心求死似的。”
單純的月言抓住了問題的本質,一句話點中了要害,鄭毅不自覺地躲到了旁邊的路燈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