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回到在蘇羽蘇醒前的三天。
西部魔窟。
艾莉婭等人在地下行宮的議事廳中麵對麵。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大眼瞪小眼。
“果然有哪裡不對勁吧!”
池沐顏捏了捏眉心:“怎麼看,我也不像是能和小標誌誌同道合,和諧相處的存在啊。”
夢雪瑤氣鼓鼓道:“同感!醜陋又肮臟的魔怎麼會在坐在我們之中?”
艾莉婭扶了扶額頭。
又開始了。
好像印象中,神女與深淵魔女的拌嘴就沒停下來過。
仙與魔天生有些不對付。
慕淺語點頭道:“她們說的不無道理。”
“我們來自不同的種族,有著不同的境遇,不太像是能平和的坐在一起的樣子”
“似乎,缺了點什麼。”
眾人沉默。
艾莉婭本身也不是那種對所有人都有好臉色,將大家擰成一股繩的人。
“到底缺了什麼呢?”
洛惜淚捂著自己的小肚子:“那個...我...”
“肚子裡有個...孩子。”
“你們還記得,孩子爹是誰嗎?”
誒?
眾人望著洛惜淚。
這是最不和諧,也是無法更替的東西。
世界的修正,能修正記憶,卻無法泯滅生命。
“果然發生了什麼事情。”
艾莉婭手上的日記散落在地上,她試圖從記載過去回憶的日記中找出蛛絲馬跡。
然而,所有她前往大夏後的記錄儘數消除...
“蕾妮問我爸爸在哪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記憶有些亂...”
她被“賦予”的記憶是血族真祖無需伴侶就可以誕生子嗣。
但是,
血族真祖一生就隻能喝一個男人的鮮血。
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艾莉婭是會渴望鮮血的,如果有了唯一的男人,那艾莉婭是會對雄性鮮血產生巨大的抵觸。
也通過這個嘗試證明了這點。
顏靈兒也一樣。
那麼就意味著...
“我們之中,原本應該有個男人在,才對吧?”
“而且能讓我們有孩子和身孕的話。”
“也許...他,是我們的...”
眾女異口同聲:“老公!”
可是,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
甚至無人知曉他存在過的痕跡。
空幻鳶忽然捂住頭:“不對...”
應該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如果記憶出現了問題。
那麼,
“若是我們記憶被扭曲、篡改了。”
“世界之書!”
空幻鳶回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戴上魔女王冠後,那鐫刻在靈魂上的烙印,艾絲·阿芙洛狄涅用神血書寫的文字,和世界之書上隻言片語提到的一個存在。
“遺忘。”
“被世界遺忘。”
空幻鳶從王冠之中掙脫出來。
所有女人圍在她麵前:“幻鳶姐...怎麼樣?”
空幻鳶深吸一口氣:
“大家,也許。”
“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可能超出了常理。”
“我們相遇後所有的記憶,也許都是...”
“假的。”
“有一段不能被忘卻的回憶,一旦連我們也無法想起,那麼‘他’的存在,就徹底被世界遺忘,永遠無法歸來。”
世界之書沒有直接提到“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