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艾莉婭·采佩西,今年九百八十二歲...嗯,按照人類的時間觀念,已經是老古董之中的老古董了,但對於曾經我們的血族真祖來說,也就相當於人類的十八歲...
第三真祖近乎永恒不滅,除非將不滅源質傳下去。
娘曾經也是第三真祖,但在她被封印前,選擇將源質傳承給嫡係血脈,也就是我,隻有嫡係血脈之間的傳承是不會因為源質離開體內而導致死亡或死眠的。
那之後,在遇到小家夥之前,我先後經曆了三次死眠,一次七十年,一次一百九十二年,一次二百三十六年。
大約五百年的時間在死眠,而後尋找死眠後離開軀體的記憶碎片,找到後,在一些地方獨居幾十年,覺得無趣了就再次死眠。
我見證了人類世界的興衰,我第一次來人類世界的時候,這裡的人還不是很開化,有的地方竟然還在用“放血”作為治病的手段。
當然,對我們吸血鬼來說,放血真能治病,前提是放彆人的血,我們喝。
起始之地擁有著一切。
直到很後來的時候,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
但那時,我遊曆在起始之地,完全看不到什麼有趣的人類。
我最後一次死眠前,修為大概是輪回境,死眠後又退成了覺醒,找回記憶碎片後,我發現人類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後來知道這是幻鳶父母帶來的變化...
而我在利卡國,采佩西家族找到了我,他們那些凡夫俗子當然認不出我潛藏的源質,隻把我當成吸血鬼的一員,送去了利卡國的聖夜禦獸大學,再後來,我就作為交換生前往了大夏。
然後...遇到了改變我一生的男人。
我當時穿著哥特式超短裙,下身是黑色過膝長筒襪,上身開叉披風和黑色袖套,他就是一個看起來蠻普通的男人,沒什麼特點。
而那會兒,滿血版的我身高已經來到了一米八二,比他還高一點點...但殘血的我卻隻能踮著腳尖,才能夠到小家夥的脖子。
我遍體鱗傷,即將死眠,除非有人類的鮮血。
但我遇到的是一個男人。
是,血族真祖一旦吸了男人的鮮血就會...
哪怕是行將死眠,我也不想隨便便宜給一個男人啊。
隻是...
男人沒有畏懼我的氣息,眼神底部滲透著超乎常人的瘋狂,以及鮮血的極致誘惑,我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遇見過這麼香的鮮血,而雖然孱弱,可眼中遮蓋不住的一些東西也讓我覺得...這一切也許都是命中注定。
我喝了他的鮮血和他締結了契約。
我不後悔,後悔不是我們一族詞典之中出現的詞彙,我啊,相信他一定不會辜負我的期望...我不想要一個普通的男人。
小時候,
族老們都說,
血族的命運是坎坷的,很少有血族真祖能善終。
血族的愛情是艱難的,因為血族很容易被欺騙。
血族的幸福是縹緲的,獲得幸福需要飛蛾撲火。
我不相信。
我相信我和你視線交彙的那一瞬間。
果然,後麵的事...
我,艾莉婭·采佩西,沒有一天後悔過。
......
艾莉婭伸了個懶腰。
身為血族,不再畏懼陽光,可以曬一個身舒服的日光浴。
蘇羽靠近她身邊問道:“老婆,旅行啊,想去哪旅行?”
艾莉婭想了想:“我想過一天平常人的日子。”
我們很強很強,過著優渥而又強大的生活。
卻似乎少了一點當初當普通人的生活。
艾莉婭和蘇羽第一站是水藍星,回到大夏。
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