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苗小暖的表現來看對方不似說謊,如果是陷阱的話他也不懼,錐蟲蠱的蠱毒遠沒有達到要命的程度。
所以,關鍵還是要看下蠱之人的實力,苗小暖隻會一些皮毛,遠不及那些生苗寨子裡的蠱師。
洛鋒是第一次接觸蠱毒,眼下必須弄清楚解蠱的方式。
為了保險起見,他沒有著急去找苗小暖的師父,而是帶著苗小暖來到附近的一個城市公園裡。
此時正值深夜,街道上車輛稀少,行人寥落,公園裡隻有昏暗的路燈,周圍空無一人,苗小暖十分害怕,踉蹌著跟在洛鋒身邊。
公園的角落裡,一座涼亭矗立在夜色中,洛鋒帶著苗小暖來到涼亭下。
計劃沒有變化快,原本洛鋒還打算將劉野從警局裡弄出來的,但現在最要緊的是處理蠱毒。
看著惶恐不安的苗小暖,洛鋒忽然捏住對方的後脖頸。
苗小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然後軟軟倒在旁邊的長椅上。
放倒礙事的苗小暖,洛鋒迅速脫掉上身的衣物,隻剩下一件四角底褲。
攤開銀針包,他開始給自己施針。
九龍醫經中記載,蠱毒是將多種毒蟲放入一個容器中,比如蛇、蠍、蜘蛛、蜈蚣等,讓它們在裡麵相互吞噬,最後存活下來的毒蟲被認為是最毒的。
因此,這種毒蟲或者其分泌物就被人稱作“蠱”,很多蠱師從小就開始接觸蠱毒,用自己的心頭血培育本命蠱。
解蠱的方式有很多,通常使用特定的草藥來中和蠱毒,這些草藥大多數是祖傳秘方,外人難以得知。
最保險的辦法是找到下蠱的巫師來解蠱,有些特殊的蠱毒,隻有放蠱的人才知道如何解蠱。
洛鋒現在打算利用針穴定位,配合體內的真氣找到蠱蟲,可能是成蟲,也可能是蟲卵,再將蠱蟲逼出來。
很快,洛鋒身上的經脈大穴全部被他刺入銀針,他屏氣凝神,進入到禪定狀態,仔細感受體內的異狀。
隨著丹田內的九龍塔虛影開始運轉,一絲絲真氣在體內循環。
十個周天循環結束,洛鋒突然睜開眼睛,他單手點在小腹腎臟位置,一道精純的真氣自丹田向外漫延。
“噗”
很快,洛鋒突然噴出一口黑血,黑血充斥著腥臭之氣。
昏暗的光線下,洛鋒看到黑血中有蟲卵蠕動,隻有發絲粗細,看不清蟲子的全貌,挺惡心的,就像噴了一口活蛆。
公園裡有個人工湖,洛鋒也管了湖水臟不臟了,捧起湖水漱了漱幾口。
對著手心哈了一口氣,仍然可以聞到一股腥臭味
“媽的,這蠱毒真的是防不勝防。”
洛鋒站在湖邊仔細回憶了一遍,包廂裡的水果點心他都沒碰,所以很可能是沐浴的時候被苗小暖下了蠱。
返回涼亭,苗小暖仍然處於昏迷狀態,正準備將她喚醒時,洛鋒手上的動作一滯,他發現遠處的竹林裡有人。
大半夜的除了打野戰的,基本上不會有人往公園裡鑽,很可能是被京都的人盯上了。
略微遲疑,洛鋒抱起苗小暖向來時的公園大門走去。
路過竹林旁邊時,洛鋒突然駐足停下,他扭頭看向竹林方向冷聲道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如果再敢跟著我,死!”
話音剛落,洛鋒腳下生風,踢出一顆鵝卵石,目標正是前方的竹林。
下一刻,從竹林裡麵傳來一道悶哼聲,顯然是被鵝卵石擊中了。
省城這邊的人還不知道他的實力,有必要露兩手震懾宵小。
按照時間推算,對方應該是在警方核查身份證之後盯上自己的,接下來行事的時候必須留意下尾巴。
同時洛鋒還考慮到劉野的人身安全,雖說劉野並不知情,但保不住對方狗急跳牆胡亂傷人。
因此,這個劉野關在警局比在外麵或許更安全,洛鋒索性放棄撈人的念頭,讓他在裡麵蹲幾天也不是什麼壞事,等人出來之後再幫對方解蠱。
洛鋒不再停留,繼續往前走去,直到出了公園他才把苗小暖喚醒。
在洛鋒離開後不久,從公園竹林裡踉踉蹌蹌走出一個中年男子。
此人嘴角溢血,捂著胸口喘息著,他趴在圍欄邊勉強支撐著身體,看向洛鋒離開的方向露出心有餘悸的眼神。
剛剛那顆石子擊中他的胸部,距離心臟位置隻有幾公分,如果肋骨碎裂,很可能會刺中心臟。
男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心中暗自慶幸道
“好險,看來必須放棄所有跟蹤計劃!”
公園外麵的馬路邊,苗小暖臉色蒼白,報出一個小區
“我和師父住在瑾瀾花園。”
洛鋒叫了一輛網約車,司機大哥是個明白人,看到洛鋒和苗小暖從公園裡出來,隨即向他投來一個我懂的眼神。
深夜沒有堵車,僅用十分鐘就趕到了瑾瀾花園。
從苗小暖口中得知她的師傅也很年輕,三十不到,來自苗疆之地,大一暑假返校的時候,兩人是在火車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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