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說過彆搞出人命嗎?”
“我又沒下死手。”
被關進單間裡反省的餜子,臉上毫無反省之意。
“她拿把剪子在我眼前比比劃劃的,我說什麼她聽不進去,那我有什麼辦法?”
“拿把剪子?一個姑娘家,拿把剪子跟你比比劃劃?”
王雲霄怎麼聽著都覺得不對味。
“你怎麼人家了?”
“我沒怎麼!我能怎麼啊?”
餜子攤手道:“大哥你想啥呢,我能乾那事嗎?再說就她那長得跟柴火棍似的,我也看不上啊!”
眼看著從他這裡是得不到更多信息了,主要是餜子這個腦袋,留不住太多的信息。
在他看來,自己就是什麼都沒乾。
於是王雲霄又找到陳宇光,詢問當時具體的詳情。
陳宇光前兩天查案子就挨了一槍,幸好沒有傷到要害,如今左手綁著石膏掛在脖子上,剛從局長辦公室裡走出來,也是滿臉的無奈。
“我們讓孟家的人給算計了。”
“他們之前找過你吧?也找過我,想收買我,我沒答應。孟家搞海運,在船上蓄養了一幫子混不吝的打手,平時在國外橫行霸道,回來之後反而不敢鬨事。這一次我估計也是被逼得狗急跳牆了。”
陳宇光經過大半年的曆練,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警探。
準確來說他作為特務科的副科長,在社會上的名聲反而比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王雲霄更高。
要不怎麼說這年月大學生的含金量就是高。
現在要說專業,就連刑偵隊的隊長高山都比不上他。
“餜子這事是他們故意栽贓陷害,去他家查賬的時候,餜子三拳兩腳放翻他們七八個護院,從那時候起,他們就盯上了餜子。”
“後來專門找了個女人,給餜子下套,騙他去後宅倆人獨處。隻要進了後宅,就是黃泥掉褲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也未必吧。”
王雲霄心說遇到這種事,洗不洗褲襠裡那坨黃泥真的不重要。
人家真的是想看你肚子裡有幾碗粉麼?
隻要給自己人證明餜子的清白就行了,至於外麵那些吃瓜的路人群眾,他們真的很在乎姑娘有沒有被糟蹋嗎?
下三濫的人,就隻能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李沐沐從醫務室裡出來,走到王雲霄身邊小聲說道:“我給她做了身體檢查,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得開點活血化瘀的藥,休養一段時間。並沒有遭受侵犯的跡象,還是完璧之身。最重要的是,這姑娘不是本地人。”
王雲霄皺眉道:“不是本地人,是哪兒的?”
“看相貌體征,有點像是南亞那邊的混血,意識還清醒,也能聽懂馬來語。”
“馬來語是什麼語?你還會馬來語呢?”
李沐沐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王雲霄。
“你忘了我出生在賽弗,那邊華人的成分很複雜。有閩粵人,也有東南亞人,隨便講兩句口語還是沒問題的。”
“她跟我提起了一個人,說起來你也認識,比我還熟,你猜是誰?”
“我認識?”
王雲霄一頭霧水:“我連孟家是個什麼鳥都不知道,認識個毛……”
等一下……
“孟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