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官這個職業的便利性,是其他法門望塵莫及的。
看著程鋒隨便拿張紙折兩下,一抖開就變成了西洋款式的風衣,王雲霄都驚呆了。
你這糊弄鬼呢?
“下雨不會漏水嗎?”
“這是我自己的備用衣物,漏什麼水!”
程鋒瞪了他一眼:“打架的時候收斂著點,彆給我扯爛了。”
“不是吧,程公子,一件衣服你都心疼?”
“廢話,我花自己工資買的,你以為誰都像你老婆那麼有錢?”
“我老婆有多少錢?”
“你問我?”
“現在還不是老婆,隻是女朋友,所以不方便問本人嘛,顯得我圖人家什麼似的。”
王雲霄義正辭嚴:“你們肯定知道吧?跟我簡單說說,我心裡也好有個底。”
“無可奉告。”
三個人換上西裝——至少相比起製服來,在蘭頓那邊不會特彆顯眼。
但在路上還是免不了閒聊。
“那就聊聊你妹,我記得她好像喜歡老顏來著,怎麼你們家看不上老顏麼?”
程鋒瞟了一眼顏予安,顏予安麵無表情。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妹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習慣性四處撩人,間歇性一往情深。”
顏予安一句話懟得程鋒臉色尷尬。
程雪菲在不談感情的時候是個正常人,而且還可以稱得上是年輕俊傑,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稷山書院民俗小組的領袖人物。
但問題在於,她是個戀愛腦。
去年她之所以能夠飛速成長,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未婚夫嘎了,然後……她看上的人,對她都沒感覺,讓她的戀愛腦無處發揮。
隻能把主要精力放在修煉上。
“說起來……”
看程鋒臉色尷尬,顏予安不動聲色地轉移火力:“你們可能不知道,其實她和老韓互相看對眼了。”
“啊?”
一句話同時給王雲霄和程鋒都造成了強烈的心靈震撼。
“韓斌?”
“啥時候的事?”
“就是去年十月份,老韓捅了她一劍之後。”
“那不是結仇了嗎?”
“恨之切,愛之深麼。”
“彆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
“老韓不是出去曆練去了嗎?”
“對,臨走的時候來找我,說程雪菲那邊要是出事,讓我幫著照顧一下。”
“臥槽!”
王雲霄實在很難想象這話是從韓斌嘴裡說出來的。
程鋒也是一臉他憑什麼拱我家白菜的表情。
“那程雪菲還要嫁人?”
“長輩給定的。”
“你家二老不應該挺開明的麼,這都什麼年月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