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踏入家門。
即見到宋錦和黃婆子在廚房說話。
黃婆子正在摘菜。
宋錦親自煲了個雞湯。
看到秦馳回來,宋錦笑著讓他回房歇息,說已經燒好了熱水,等會讓他洗個熱水澡,去一去身上的疲倦。
“娘子,不必操勞。”
秦馳一把拉住了宋錦的手。
宋錦愣住,“相公怎麼啦?”
“坐下,我想跟你說說話。”秦馳把人按著坐到自己身邊。
前不久才殺了人。
現在她卻如沒事人一般,替他忙前忙後。
自家娘子這能耐不淺。
隻是,人不累麼?
秦馳將人圈在懷裡,一下又一下的,默默的輕撫著宋錦的後背,其意思就是要讓宋錦陪他一起休息。
僅是過了半晌。
秦馳尚未合上眼。
宋錦靠在他懷裡卻睡了過去。
秦馳把人安置在床榻上,再放輕動作從屋子裡出來。
來到西廂房。
從西廂房的暗門去了隔壁。
陶掌櫃已經等在那邊,“公子,考試怎麼啦?”
“尚可。”
秦馳撩起衣擺坐下,“曾家那事如何?”
“曾家大爺對外稱,曾二爺是暴病而亡,並沒有報官處理。”
按理說曾二爺死了,曾家大爺必定會震怒,理應催促著衙門破案。事實上曾大爺最初是打算報案,結果從護院那裡得知,曾二爺讓護院殺死黃炳良,人又恰好都死在南城,這事情就不能暴露了。
黃炳良再怎麼都是衙差。
讓官府查出來也是一件大麻煩。
而一個晚上兩樁命案,自然是驚動了知府楊令瑜。
知府派人到曾家府上問詢。
曾大爺卻說人是暴斃的,並非外人所傳的謀殺。
民不舉,官不究。
衙門也不能強迫曾家報案。
“曾大爺此人……有點東西。”秦馳翻閱著關於曾家大爺的個人資料。
陶掌櫃說道:“曾大爺在徽州府的名聲好壞參半,他從來不會去招惹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最常乾的事,是在背後給人下暗手,但他又謹慎小心,向來不會親自出麵,所以這些年以來都沒有落人把柄。”
“我們的人也沒找到?”
秦馳抬頭看向陶掌櫃。
陶掌櫃頭痛,“沒有。”
“這人壞事乾儘,名聲反倒沒壞透。”秦馳把資料拋到桌麵上。
曾二爺不過是曾大爺推到明麵上的棋子。
在府城裡有曾二爺襯托,讓外人對曾大爺的觀感反而好上一些。
而死掉的人,是沒有價值的。
這不立馬就被曾大爺舍棄了。
目前已經讓曾二爺下葬了,讓官府想驗屍都沒機會。
“黃炳良死前說不會讓曾二爺好過,曾大爺懷疑曾二爺的死,是黃炳良安排的後手,正暗中派人去找他的同黨。”
正常來說,憑黃炳良一人,哪敢敲詐曾家人?
事實上黃炳良也確實不敢。
這事情是宋錦弄出來的。
黃炳良誤會曾二爺要殺人滅口,曾二爺以為黃炳良想要敲詐勒索自己。
陰差陽錯就發展成如今的局麵。
秦馳下令,“府衙的人定會調查黃炳良的死,把凶手的線索引到曾家護院那裡,那些人身上可不乾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