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李頭懷揣著兩封信,套上騾車的時候,老霍還笑得很是蕩漾恐怖,“我說老李叔,二十文都不夠你打一兩酒。”
“你懂什麼?夫人這回是大方了。”
以前夫人坐騾車。
一次還沒有二十文呢。
老霍笑得直不起腰。
兩封信很快就到了金玲和邢綸的手裡。
因為今日下雨,所以他們都在鋪子裡,當金玲看過信之後,麵上凝重了兩分,隨即撐傘去了順安書鋪。
邢綸拆開信封的時候。
一遍看了三遍,將內容謹記於腦子後,他將信燒了。
“娘,我要去一趟府城。”
邢綸跟銀瓏說了一句。
銀瓏停下手裡的活,“突然去府城做什麼?”
“有危險嗎?”
一旁的邢父也突然開口。
“是東家讓我去辦個事情,放心了,沒有危險的,隻是去送個口信。”
邢綸說了兩句來安父母的心。
邢父看到二兒子剛才燒掉的信,心裡擔憂絲毫不減,“我陪你一塊兒去。”
“爹,真沒事兒。”
邢綸不太想父親跟著奔波,“我還打算快去快回的,你跟著去我還要顧著你呢,平白耽誤了時間。”
這時邢綸總不能說。
東家讓他去離間曾家人。
怎麼做的法子,宋錦信上都有詳細說,主要看執行得怎麼樣,還有一些具體的細節,要靠邢綸自己隨機應變。
邢綸回去簡單收拾,即去租車行裡租了一匹馬。
等金玲從順安書鋪回來的時候。
邢綸人已經起程了。
當晚就有人向秦馳稟報。
“公子,濟方的金掌櫃找到了陶掌櫃,詢問對外是否可以借用順安商行的名頭。另外邢綸去了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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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後的秦馳有些意外,又不算太過意外。
他是沒有料到他提的兩個法子。
宋錦是雙管齊下。
靠山也要找,曾家也要搞。
是讓秦馳滿意的,是這次的事情宋錦沒有出麵。
或許她也意識到了,她不適合再出入藥鋪。現在的藥鋪可是被人重點關注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
是宋錦每次去藥鋪,金玲等人保護得極好。
鋪子裡的人全都封口了,不允許任何人泄露關於東家的任何消息。
一致對外說宋錦隻是藥鋪請的工人。
其實濟方沒有將宋氏以前的藥農收歸名下,徽州府的勢力壓根不會注意到它。
宋氏突然被抄家一事,太過於轟動了,引人關注是必然的。
當時做藥材生意的徽商。
幾乎全盯著宋氏的藥農和藥田。
宋家養出來的藥農,大部分都傳承數代的種植好手。
當時許多人沒有料到,官府抄家沒有將這些抄走。
數千畝的藥田地契,居然是分散在藥農名下的,藥農一家更是自由身,因此不知多少人在罵宋氏愚蠢,大罵宋寬是蠢貨。
這種憋屈感啊!
抄家的人最能體會。
財產抄家發賣,有門路的花錢買回來最省事。
而不是如現在這樣,一個個藥農死腦筋的,怎麼挖都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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