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派人盯著了。”
秦馳知道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麼的。
頓了頓,他又問道,“我小叔的心上人,是不是那個白翠微?”
“正是。”
陶掌櫃記得上次陰過秦明鬆一把。即是將秦明鬆成親的消息,暗中傳給了白翠微。
“我記得探子發現白翠微收到消息之後,哭得頗為傷心,還跑去質問秦明鬆……”
秦明鬆推說是父母之命。
說今生隻能負她,有緣無分了。後來又作了一首詩,情意纏綿,深情不悔。
玩了一手欲擒故縱。
白翠微主動原諒秦明鬆。
秦馳隻想說這女的自甘墮落,現在明知道秦明鬆有妻室,還是私下聯係,“以後有女兒,一定要好好教。”
“這不怪女子,是公子家的小叔手段頗高。”
陶掌櫃同情白翠微,還感悟深刻似的說道,“可惜了可惜,女子最易為情所困,為了愛不惜飛蛾撲火。”
“陶叔最近又看啥戲了?”
“梨園出新戲了,癡情女子負心郎。”
陶掌櫃這話一出,頓時啞然。
空閒的時候,他會去聽戲,可這個能說嗎?
秦馳一臉的不讚同。
若世間女子真那麼容易為情所困,家裡那位怎麼就對他冷心冷肺呢?
這都快把他當成死人了。
等陶掌櫃離開。
秦一這才現身,“公子,宋繡那邊沒有問題。”
就是一個普通人,實在沒查出可疑的。
秦馳淡漠地瞥了一眼。
怎麼可能沒有問題?
宋繡不是個懂得遮掩情緒的人,比起宋錦相差甚遠。
秦馳故意到宋繡麵前晃過。
宋繡那憐憫又隱含惡意的眼神,都快要寫到臉上了。
偏生動用了黟縣全部的人手,都沒有查出問題。
為此秦馳甚至懷疑起身邊有奸細。他內部徹查了一通,弄得人心惶惶,結果還是……
一切如常!
明明知道有問題,偏又查不出原因!
秦馳最近周身散發著冷氣。
隻有陶掌櫃敢和他正常說話了,其他人沒事都躲得遠遠的,不敢冒頭。
“今日初幾?”
秦馳聲音微涼,含有煞氣。
秦一低頭回道:“回稟公子,是初五。”
“初五……十月初五。”
秦馳輕拂衣袖,徐徐站起,眺望著門外無垠的天空,“我回秦家溝住幾日,你去通知陶叔,無關緊要之事不用知會我。”
秦一應聲退下。
晌午時分,豔陽高照。
秦馳坐著騾車,低調回去秦家溝。
秦家的壯勞力,大白天都下地,小劉氏和林氏,秦大丫都上山了。
老劉氏在家帶孩子。
宋繡在洗衣服,抬頭看到秦馳回來,家裡的小孩子衝過去圍著秦馳轉。
秦馳也是好脾氣,將帶回來的零嘴分給孩子,其樂融融。
宋繡斜眼瞅了瞅,撇了撇嘴。
就是會用小恩小惠收買人心。
“再收買人心又如何?都快要死了……”
宋繡這段時間是在數著日子過,時不時到宋錦麵前刷刷存在感。
等宋繡回過神。
忽然看到身前出現一雙黑色男子的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