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隨後下了封口令。
鎮守邊關的睿親王也是數月後,才收到兒子和外孫都死了的噩耗。
隨之李氏又病逝。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睿親王吐血昏迷,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因為倒下的他再沒有醒來的機會。
醒來的秦馳第一句,竟然問:
“子時過了嗎?”
守在床沿的老霍愣住。
這句話莫名其妙,倒是秦一最先反應過來,“過了過了,現在是卯時了。”
“哦,那就好。”
說完這一句,秦馳又合上了眼。
全程看著的老霍一頭霧水,再看向秦一隱藏的位置,想問一句又不知從何問起,直到此次數十名暗衛齊齊現身。
老霍才終於發現。
公子身邊居然隱藏著這麼多的暗衛,以前他還以為隻有數名。
老霍和老李頭等人,以前都是睿親王的心腹部下,後來受傷退伍才會來此保護秦馳,像這樣的人還有不少。
都在順安商行找到活計,被秦馳安排到各個位置。
“這事兒要不要派人告知夫人一聲?”老霍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他是衝著秦一說的。
秦一卻沒有理會這個傻大個。
老霍又粗聲粗氣道:“喂!喂!怎麼不講話?公子和夫人的感情很好,現在公子受傷了,怎麼能不告訴夫人?”
“你哪裡看出公子和夫人感情好?”
秦一作為暗衛,跟在秦馳身邊,可以說是看得最為明白的人。
兩人雖然是夫妻,該乾的事情都乾,但是都是各有隱瞞的,後來夫人那藥鋪隱藏不下去,才會索性講出藥鋪東家的身份,但是也沒有提到宋氏家族。
依舊是有所隱瞞的。
更彆說公子的事情,也未曾對夫人坦白過。
秦一可以看到秦馳對夫人有感情,但不多。輪到宋錦那一邊,他實在沒有看出宋錦對秦馳有任何感情。
這個隻需要看一看彆人的妻子,是如何對待自己丈夫的,再看看夫人是如何對公子的,就能對比出差彆了,反倒是宋繡這樣的,更貼合正常的情況。
老霍可沒有秦一想得多,“有眼睛都能看見,兩人感情好得蜜裡調油的,在縣城裡公子可是天天去接夫人。”
“哦?怎麼說?”
赫連溥身上披著狐皮大氅,很感興趣地走了進來。
卯時初,將近天亮。
赫連溥醒來即趕到秦馳養傷的帳篷。
來到外麵就聽到老霍和秦一的對話?
對於這個外甥媳婦,赫連溥不感興趣,卻對外甥的感情很有興趣,再者聽說人懷孕了,不用多久,他就要當大舅爺。
這算是他為數不多,能讓他高興的事了。
“世子金安。”
老霍連忙站起,上前來給赫連溥行禮。
赫連溥示意他不必多禮,讓他多說一說秦馳在徽州的事情。
老霍不好意思。
這公子的事情,可不能隨便說的啊。
赫連溥含笑說道:“挑一些瑣事來說,涉及到機密的就算了,我也沒興致聽。”
“好吧。”
老霍回頭瞅了瞅床榻上的秦馳。
剛才人是醒過一小會的,現在人又睡過去了。
於是,老霍挑一些秦馳日常瑣事來說,都是隨便可以打聽到的,好比塔川書院的山長,年年想讓秦馳去參加科考。
今年參加了縣試和府試,還拿到頭名等等,老霍說著說著,成了秦馳的無腦吹,說幾句不忘記吹捧秦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