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鬆和宋繡的一場鬨劇,沒有人知道是宋錦故意挑撥。
宋繡大鬨過後,哭得撕心裂肺。一邊哭個不停,還一邊罵秦明鬆辜負了她。
宋錦聽到了隻覺得諷刺。
宋家出事都沒見宋繡哭得這麼慘。
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
秦家人又湊到一起勸架。
勸宋繡想開點兒,指責秦明鬆不當人子,沒成為人上人就開始想拋棄原配。
宋錦聽了一嘴。
總覺得其他人是故意的,故意膈應秦明鬆。
秦明鬆也是能忍的人。
對於三個大哥的指責不見絲毫怒意,心平氣和的解釋一通,再指天發誓自己沒有養外室。
等大家散去,秦明鬆再看向宋繡便隻剩下冷漠,“先前還以為你真在乎我前程,沒想到你隻是在做戲。若我們夫妻失和傳出去,對你有何好處?”
“我,我沒忍住……”
宋繡憤怒的情緒發泄過後,理智回歸就是一陣後怕。
秦明鬆眼裡沒有絲毫憐惜,“希望你以後裝也要裝出幸福和睦,莫要讓他人看笑話,要有一個秀才娘子該有的模樣。”
“我、我我知道了。”
宋繡委屈地含淚應著。
秦明鬆看到宋繡又是嬌嬌柔柔哭泣的姿態,再想到剛才她瘋狂撒潑的模樣,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從沒見過有人兩副麵孔轉換得這麼自然的。
莫名的秦明鬆心底生出寒意。
這就是個瘋狗一樣的女人,腦子似乎不太正常。
熱鬨沒有了。
院門又打開,外麵還有幾個好事的婆子,有人問發生了什麼,小劉氏敷衍了事。
秦明鬆出來去了正屋。
隻待了小半刻鐘便出來,還帶上了老劉氏給的五十兩,接著便是秦老頭親自送他去府城。
接著沒人壓製的老劉氏又開始罵罵咧咧,罵完大房罵二房,罵完二房又輪到三房,逮到誰就罵誰。
“一群白眼狼,出生的時候就該悶死了,省得長大了一個個來氣老娘,上輩子我都不知作了啥孽,才生了你們這些東西……”
老劉氏罵歸罵。
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於是該乾活的都乾活去了,能出門的都出門了。
宋錦又躲到了李氏屋裡,幫忙照顧兩孩子。
“大郎不是說回來了,怎麼又不見人影?”李氏之前看到秦馳離開,還以為是回秦家溝。
這回來沒有見到人,她才得知秦馳沒有回家。
李氏又閒聊道:“沒回來也好,一堆糟心事兒。聽聽,外麵罵得這麼凶,估計是正心疼那五十兩銀子。”
“這也給娘看出來了?”
宋錦還真沒想到這個。
李氏跟老劉氏生活二十年,“這人心越虛,便顯得越凶。”
先前還說家裡沒銀子,轉身小兒子問起又有了。
這相當於自己煽了自己一個耳光。
等秦馳再回家已經是三天後,是一個深夜突然回來,宋錦睡得迷迷糊糊,驀然就察覺到身邊多出一個人。
驚醒的時候就發現是秦馳。
秦馳抬手輕撫過她的臉頰,“是我,吵醒你了,繼續睡吧。”
宋錦輕嗯了一聲就又閉上眼。
令撫過她臉頰的大手,一時頓在半空,真真是五味雜陳。
丈夫夜出未歸。
難得回來她就不想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