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裡,洪老頭遞給了秦馳一封密信。
是宮裡傳出來的密信。
秦馳讓人一直盯著袁楊兩家。
袁老鬼突然上了密奏遞進宮裡,尤其是他袁家四麵楚歌,眼看大廈將傾之際,這封密奏必然很是關鍵。
秦馳很想知道內容。
但在宮裡這種事情想知道不易。
沒有想到洪老頭遞來的密信,正是袁老鬼密奏的內容。
“這袁尚書不容小覷。”
秦馳還以為袁家沒有翻身的可能,“他招真真毒。”
曆來帝王最忌諱和厭惡的,便是底下的官員結黨營私。
袁家人受到了阻擊。
而正跟袁家有爭端的,便是楊家。袁家這麼慘,說是楊家的手筆,大部分的人都會相信。然而,這麼厲害的楊家,誰見識過?
招來他人忌憚的同時。
明成帝又會怎麼樣想?
洪老頭附和點頭,“袁老鬼向來就不是好東西,他如果硬要拖上楊家陪葬,楊家也討不到好。要知道邢部大牢還關著一個呢。”
說完,洪老頭晦澀瞧了秦馳一眼。
後生可畏,但他不說。
外界的人誰知道幕後推動這一切的,居然就是眼前看著眉眼冷淡的年輕人。
沒有秦馳從中攪局。
楊袁兩家估計現在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秦馳將密信折起,伸到案桌的油燈上方,小火苗將信紙點燃,等燃燒了三分之二,他這才扔到了腳下的火盆。
“楊家背後疑似有前太子的人相幫。”秦馳想到了楊閣老背後的主子,“對方不會輕易讓楊家出事,洪叔,這次浮出來幫助楊家的人,當中必有前太子的勢力。”
到底是多少,尚未經過一番調查。
秦馳將調查此事交給了洪老頭去辦。
商議一番過後。
秦馳又道“我想帶娘子回去徽州。”
“夫人不宜舟車勞頓。”洪老頭不太讚同。
秦馳歎息,“我不能留在京師太久,路上我們可以慢慢走。不過,是讓府裡人做個準備,讓人知道就成了,借此多準備上幾日,並不是說立馬就要起程。”
“屬下明白了。”
洪老頭聽懂言外之意。
即是做個假象出來,先是讓下人收拾行囊,準備一家子回鄉的東西。
此時秦馳尚不知道。
袁尚書寫的密奏,威力不是一星半點。
馮提督正跪在明成帝麵前,汗水打濕了後背,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他不但沒敢伸手去擦汗,甚至連動都不敢動。
“你能耐挺大的。”
明成帝冷笑,“一句話便能讓順天府的府尹,把犯人原定發配勞作的地點更改了,朕怎麼不知道,何時給過你此等權利?”
“陛下饒命,是奴才錯了。”
馮提督嚇得臉色慘白,連連磕頭。
明成帝又問道“你背後是何人?”
“陛下,奴才是您的人,從來都隻是效忠陛下的,這次是一時鬼迷心竅,以為換個勞作地點罷了,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又能得一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