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武殿內,氣氛凝重而壓抑。
慶帝在不停的踱步!
堂下,不少朝臣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誰來告訴朕,誰可抵擋北梁三十萬鐵騎?”
慶帝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
可是良久之後,堂下仍無一人應答。
對此,慶帝一陣頭疼。
其實慶帝心中如同明鏡一般,柱國大將軍蘇定遠軍中威望極高,被太子射殺極大的動搖了慶朝軍心。
特彆是蘇定遠麾下的玄甲軍,鳴冤奏折一封接著一封送來,每一封都要求嚴懲太子。
此等情況之下,若不能短時間內令三軍信服,任誰北上抗擊北梁鐵騎都是送死。
“啟稟陛下,蘇定遠之女蘇染青披甲掛白,又在宮門之外跪呈萬民書!”
聽到稟報,慶帝眉頭一擰,沉思片刻說道。
“讓她宮外先候著!”
然而就在此時,楊貴妃突然梨花帶雨的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晉王蕭沐禛。
“陛下,陛下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嗚嗚嗚”
慶帝不由臉色一沉。
“此乃朝堂之上,一個婦道人家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速速退去!”
一聽此話,楊貴妃不但不走,反倒哭的聲音更大。
“陛下恕罪,臣妾冤屈啊!六皇子蕭沐雲殺了臣妾的侄兒楊康,陛下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
“什麼?”
慶帝眉頭一擰,臉色大變。
可是僅僅片刻,慶帝眉頭就舒展開來,啞笑一聲。
“愛妃,切莫說笑了!老六是什麼性情朕豈能不知,他根本就沒膽子殺人!”
衛國公楊釗也是上前一步,衝著楊貴妃使了個眼神,沉聲說道。
“貴妃娘娘,六殿下性格敦厚,絕不可能做出此等事,康兒之死是不是另有隱情?”
楊康是楊釗六弟的庶子,死了楊釗是有些痛心,但是用這種荒誕的理由去誣陷一個皇子,這未免有些太無腦了。
更何況還是一個毫無根基的窩囊廢皇子。
見慶帝和親哥都不給自己做主,楊貴妃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父皇,楊康之死是兒臣侍衛親眼所見,六弟是用儀刀砍斷了楊康的脖子,殘忍至極,絕不可能有假!”
晉王蕭沐禛見慶帝不信,立馬跪倒裝出悲痛模樣。
“儀刀還殘忍至極?你說的是六皇子沐雲嗎?”慶帝低哼一聲,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怒色。
六皇子打小就暈血,純粹的窩囊廢!
這麼一個慫貨說他用刀殺人,還殘忍至極,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彆說慶帝不信,就是滿朝文武也都不信。
然而就在慶帝準備怒斥蕭沐禛一頓時,殿外又傳來一聲稟報。
“啟稟陛下,六皇子覲見!”
六皇子?
“他來乾什麼?還嫌不夠鬨騰!”慶帝愣了一下,不高興的說道。
“啟稟陛下,六殿下說他殺了晉王殿下的侍衛,特來請罪!”傳令官有些心慌的說道。
一聽這話,滿朝文武頓時亂作一團。
真殺人了?
這怎麼可能!
慶帝也被這話驚到了,臉色瞬間一沉,低聲怒喝道。
“把這個逆子帶進來!”
片刻之後,蕭沐雲一身血衣踏入大殿。
看著那身血衣,大殿之內群臣駭然,唏噓之聲不斷。
就連慶帝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
這蕭沐雲是受了什麼刺激,今日不但不暈血,反而血衣上殿。
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