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掌聲,鹽督衙門的官員紛紛一愣,循著聲音看向門口的位置。
當即就看到七人走了進來。
臉上還戴著金絲絨麵具。
拍掌之人是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他們並不認識。
可是男子身後之人,鹽督衙門的官員都認了出來。
朱兌友!
當即,坐在屋子中間的袁大人不滿的說道。
“朱兌友,你怎麼才來,還有這是鹽督衙門的聚會,你帶外人來是何意?不知道壞了規矩嗎!”
麵對質問,朱兌友並沒有回答,而是先貼近蕭沐雲耳邊,輕聲說道
“六殿下,說話之人是鹽政副使袁桐。”
一聽是袁桐,蕭沐雲眼眸一閃,不由多看了兩眼。
袁桐此人高高瘦瘦,比常人都要高出一頭。
如今鹽政總使被打入天牢,這袁桐應該是總管鹽政事務了。
“喲,這就是袁大人啊!久仰久仰”
說著蕭沐雲拱手。
可這一拱手讓袁桐眉頭微微一皺,惱怒的瞪了朱兌友一眼。
應該又是一個想通過走後門入仕鹽官的年輕人。
可他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他夠格參加嗎?
這可是鹽督衙門的高端聚會,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參加的!
“年輕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看在朱大人的麵子上,你現在離去我不與你計較,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說到此處,袁桐將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
嘭
酒花四濺!
瞬間屋內安靜下來。
片刻之後,一眾鹽官紛紛怒斥道。
“朱大人,每年上巳節都是鹽官的私密聚會,你豈能壞了規矩。”
“朱兌友,鹽督衙門內你也是老人了,怎麼能這麼不懂規矩!”
“此等私密聚會,怎麼能帶陌生人來,朱兌友你太過分了!”
“年輕人你也不看看今日聚會的都是什麼人,豈是你能高攀起的,速速離去吧!”
“也就是今日是上巳節,若放在平日早就打出去了,還能讓走?”
“快走吧,長點眼色,這是一個普通人能參加的聚會。”
聽著一眾鹽官的議論,朱兌友臉色一陣難看。
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
這時候還敢如此大放厥詞。
待會可真會死人的!
“袁大人,小臣沒有這個意思,來人可是”
原本朱兌友想提醒袁桐麵前之人是六皇子,可是剛一開口就被六皇子蕭沐雲轉頭瞪了一眼。
頓時,朱兌友嘴角蠕動了兩下,最終將心裡話憋了回去。
隻能衝著袁桐一陣眨眼睛。
不過奈何戴著麵具之下,袁桐根本就沒注意朱兌友的小眼睛。
哪知袁桐聽到朱兌友話說一半語塞,頓時一陣冷笑。
“來人是誰?很厲害嗎,我等鹽官怕過誰,就算公爵侯爺進鹽督衙門也得客客氣氣!就憑他?”
朱兌友頓時有些傻眼!
這袁桐怎麼越說越起勁了。
一時間也沒了脾氣。
蕭沐雲搖了搖頭。
“喲,袁大人好厲害哦!本公子倒想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聽到蕭沐雲如此頭鐵,一眾鹽官都笑了。
“年輕人,對付你們何需我等出手!”
“你以為瀟湘館是擺設嗎?隻要袁大人一聲令下,你們六人絕對出不了瀟湘館。”
“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挑釁鹽官,不想活了!”
“你可知得罪了鹽官,你這一輩子也吃不上四個菜!”
袁桐則冷哼一聲,目光不善的掃了一眼蕭沐雲。
“年輕人,原本因為今日是上巳節,所以本官不想與你計較,不過你居然如此不長眼,那麼就彆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說罷,袁桐拽了一下桌腳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