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刹那間整個大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林玉郎旁邊站著的一眾士族子弟也嚇得連連後退,似乎也被嚇到了。
片刻後,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嘲弄之聲。
“笑話,一個外鄉人大老遠跑到牧隆城,就是為了告逸王殿下,腦子有病吧!”
“哈哈逸王殿下可是牧隆城的城主,就算告也是告禦狀,跑到牧隆城告狀不是自取其辱嗎?”
“這不是純純沒事找事嗎?此人絕對是來鬨事的!”
“這年輕人看著俊俏,還是個書生模樣,可是這腦子似乎不太靈光”
其實就連蕭沐雲也是愣了一下,目光在林玉郎身上遊離了幾眼。
還彆說,這林玉郎膽子還是有的。
不過腦子卻有點不靈光,可惜了探花之名。
下一刻,蕭沐雲揮了揮手,讓眾人安靜下來。
“林玉郎,本王沒聽錯吧?你萬裡迢迢跑到牧隆城來告本王,你可知誣告皇族可是大罪,鬨不好彆說你身上的功名,恐怕就是你的性命也保不住。”
“小民知道!”林玉郎立馬大聲回道。
這頓時勾起了蕭沐雲的興趣。
“好,那你倒是來說說,本王何罪之有,你又為何要告本王?”
此話一出,林玉郎淡然一笑。
“逸王殿下那你可聽好了!”
“殿下你的第一條罪狀,就是你自從來牧隆城之後重商抑農,長此以必然會讓農民人心浮躁,到那時耕地無人種,全都為了蠅頭小利你爭我奪,民風必然會被帶壞,其罪一。”
“這第二條罪狀,殿下自從來到牧隆城之後,大興土木,不顧老百姓死活。如今牧隆城城牆甚至比京城都要高,這般花費民脂民膏,其罪二!”
“第三條罪狀,殿下剛來牧隆城就殺掉守關之將,令軍心動蕩,令士兵心寒,陷牧隆城於危機之中,罔顧百姓的安全,其罪三!”
說到這裡,林玉郎突然感覺身後一動,轉頭發現身穿錦衣的士族子弟在拽他的衣服,頓時眉頭一蹙,將目光落在了狀紙之上。
“這第四條,就是逸王殿下身為牧隆城的父母官,卻目無王法,無憑無據關押無辜之人,置法度於不顧”
聽到這裡,蕭沐雲嘴角微微一勾。
說的倒是大義凜然,不過在蕭沐雲看來全是廢話。
不過林玉郎應該是說出了朝堂之上眾臣看待他的態度吧!
重商抑農
大興土木
就連殺掉殺良冒功之人,也被說成了殺有功之將
估計慶朝的朝臣口中,他這樣的罪狀已經是罄竹難書了!
果然權利就是原罪。
在林玉郎說話這期間,蕭沐雲一直沒有說話,不過眉頭卻越蹙越緊。
其實蕭沐雲有些奇怪,看林玉郎這架勢,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語氣強硬,對他論罪也是不加掩飾,什麼罪行都敢往他頭上蓋。
這不像是來救沈原子的,倒是像是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