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雲從山上下來,他派到奴市探查的人也回來了。
經過一係列的探查,最終是找到了徐鹿兒的胞弟蹤跡。
本來徐子恒依靠自己的才華說不定能博一個好未來,畢竟徐子恒自幼習武,又熟讀兵書。若不是家中突生變故,他應該也是一員虎將。
可是就算徐子恒本發配北疆,也依舊表現的頗為亮眼。
可是這對於他來說卻未必是一件好事。
大概率是鋒芒太盛,惹惱了管他的卒吏,被卒吏通過一些肮臟的手段被送到了奴市。
徐子恒這些年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在奴市受了不少罪,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聽到這裡,蕭沐雲知道不能再拖了,第二日一早就讓啞女替自己作了一些偽裝,然後帶著問靈、冠三勇及十來名護衛直奔北疆奴市。
快到中午的時候,蕭沐雲一行人趕到了一處小鎮。
在小鎮有奴市的接引人。
根據奴市的規矩,進去的人不能攜帶武器。
所以蕭沐雲隻能留下兩人看好武器,其餘人空手進入奴市。
進入之前所有人還都被蒙上了眼睛,坐在一個密閉的馬車之中。
馬車搖搖晃晃,足足又走了半個時辰的路程,緊接著就聽見吱呀一聲,好似一道大門打開,很快車就停了。
然後就有人吆喝起來。
“到了,到了,諸位可以下車了!”
蕭沐雲扯下眼睛上的黑布之後,不由的一陣愕然。
這奴市處於一座挖空的大山之中,形似一個圓形螺旋向下,整個挖空的山體如同機械開鑿出來的一般。
這一幕就如同蕭沐雲上一輩子見過的礦坑。
不過這個礦坑很大,幾乎將整個大山都挖空了,底部還建了許多的房屋,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建築
頓時蕭沐雲一陣恍惚。
要用人力開鑿這麼一塊地方,其耗費的人力財力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且沒有三四十年的人力開鑿,絕對開鑿不出來這麼大的一處‘礦坑’。
在螺旋向上的路上,有一些籠子關押著奴隸,有男有女,不過都是一些青壯年。
不過與預料中衣衫襤褸的不同,這籠子中一些人穿的還是不錯的,臉上也洗的乾乾淨淨,甚至籠子裡還有桌椅板凳。
就在此刻,湊上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
男子衝著蕭沐雲等人一笑之後說道。
“諸位大爺看著麵生,是頭一次來北疆奴市?”
蕭沐雲點了點頭。
尖嘴猴腮的男子當即繼續說道。
“各位爺,這些洗的白白淨淨是香奴,已經調教好了。不僅皮囊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諸位爺買回去就能享用,大約百兩白銀就可帶回家。”
“再往上一點是侍奴,也都是上好的貨色,絕對是物超所值,百八十兩白銀就可帶回家。”
“還有雜奴,雖然品相差了一點,但是實惠不貴,什麼活都能乾。帶回家也是物超所值,便宜的幾兩白銀,貴的也就十幾兩白銀。”
聽到這裡,蕭沐雲也搞懂了。
原來這奴隸也分三六九等,那些皮膚白皙乾淨的應該當做伶人出售,稍次一點的能看家守院,最次的隻能乾一些粗活雜活。
可是打探的消息中徐子恒是豬奴,並不在這三者之中。
當即蕭沐雲開口問道。
“你們這裡不是有一種奴隸叫豬奴嗎?為什麼剛才並沒有聽你介紹?”
“豬奴?”尖嘴猴腮的男子微微一愣,旋即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