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過幾天。
鄉裡才派人過來,將賈東旭給接了回去。
一方麵是誰都知道,過來沒啥好事,大家都推來推去的,沒人願意。
另一方麵,也是對表達一下對派出所的不滿,認為讓他們過來接人有些小題大做了。
這鄉裡唯一惦記著賈東旭的人,也就隻有賈張氏了。
等賈東旭回到鄉裡,那掛在竹竿上的大喇叭一喊。
賈東旭的事兒,連隔壁的幾個莊子都知道了。
之後的日子裡,賈東旭和賈張氏就如同什麼不祥之物一樣。
每個人都對他們避之不及。
上麵有什麼扶持政策下來,他們也是最後被通知到的。
賈張氏也把頭低下做人了,她心裡知道。
這鄉裡不比城裡。
她那一套沒理也要占三分的無賴行徑,在這裡是行不通的。
人家說動手,那可就是要真動手的。
你要是家裡人多的話,人家還會掂量一下。
賈張氏去了城裡以後,早就和鄉下的這些親戚沒什麼來往了。
之前,還因為占著地的原因,還經常會回來打打秋風。
現在落魄成這副德行,這原本一些帶親的人,早就和他們劃清界限了。
這是真正的孤兒寡母,還是沒人幫著說話的那種。
打了,也是打了。
有了賈東旭的搗亂。
張豔出了月子,就帶著孩子去上了戶口。
因為是早產,孩子小小的,看上去有些虛弱。
所以,張豔一家人,本著對孩子的美好期盼,給取了個名,叫張壯實。
希望孩子以後長的壯壯的。
張豔母親,也就正式在四合院住了下來。
賈東旭的事兒黃了之後,又丟了一大爺的位置。
易忠海在院子裡麵就跟個透明人一樣,下班就往家裡去,也不出門。
聾老太那邊,去的也少了。
隻有一大媽,還和平常一樣,該送吃的還是送。
有太陽了,也會幫著曬曬被子什麼的。
那聾老太對一大媽的態度,倒是比以前要客氣了不少。
時間滴答滴答,1955年就這麼快要過去了。
這一年,幣製改革,新版和舊版以1比1萬的比例兌換,舊鈔退出曆史舞台。
這一年,克拉瑪依油田名揚四海。
這一年,糧食產量和棉花產量雙雙創出新紀錄。
這一年,蘭新鐵路上的黃河大橋建成通車。
總之,這一年,各行各業碩果累累。
這是一個曆史的轉折點,是進入社會主義的標誌性年頭。
而老百姓的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先是糧票和定量的出現。
緊接著便是食用油票,豆腐票,布票等各種票證進入老百姓的生活。
而這種變化對於閻埠貴這種人口多的一家人來說,就算是時代的紅利了。
至少,閻埠貴現在隻需要用很少的錢,就能讓一家人填飽肚子。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馬國棟就好像張偉的幸運天使一樣。
每次馬國棟找張偉都會給他帶來好消息。
張偉正在街道辦,幫著王主任整理春節彙演的節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