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目瞪口呆,很是納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蛤蟆打不贏小蛤蟆?”
我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說:“一時之間我也說不太清楚。可能和小黑眶身上的屍氣有關係!”
我走上前,將小黑眶拿了起來,讚道:“你還是蠻厲害的嗎?但不能驕傲,以後還要對付那些甲蟲的!”
我看著閉眼休息的四眼神蟾,不由地伸手摸了一下,感覺到它的皮膚堅硬,並不像一般癩蛤蟆那樣滑溜溜。好像真的是鋼鐵做出的蟾蜍,頗有質感!
阿九問:“這一家人古怪。又是蛇蠱,又是大四眼蛤蟆,你可猜出他們的來曆了?”
我說道:“我師父曾經說過,四眼蟾蜍是四川那邊,孕育出來的神奇蟾蜍。他也曾經提起過,蟲門中有一脈勢力,原本在四川那邊,正是阮姓,後來不知道去了哪裡。阮老漢的蛇蠱是川地的養法,這裡的四眼蟾蜍又來自蜀地,或許這一脈就是蟲門中的阮姓!”
阿九神色稍顯有些慌張,道:“果真如此的話,還是有些棘手的。咱們未必能走出去……”
我把黑眶裝入罐子裡,把阿九背起來,順著樓梯走下去。客廳旁邊,有兩間主房。其中一間有淡淡的腥臭味傳出來。
小女孩的哭聲、阮小虎的慘叫聲交錯在一起。屋裡麵的腳步聲也是慌亂不已。
阮老漢著急地跑了出來,經過客廳時,掃了我們一眼,說道:“你們最好還是等等,這樣走是走不出村子的。”
阿九道:“我們是在等你們忙完,說清楚再走!”
蛇蠱是阮老漢所養,應該很快就可以取出來!
隻要阮小虎脫離了危險,我們便可離開。
我把阿九放在椅子上坐著,自己站在阿九的一旁,耐著性子等著。
阮老漢打了一盆清水進去,不過一會,再端出來的時候,清水已經變得烏黑,裡麵渾濁不堪,還散發著腥臭。
阮老漢眉頭緊皺,並不像可以輕易把蛇蠱給逼出來。
阿九小聲說道:“蕭寧,這回要坑到家了。從阮老漢的神情來看,這蛇蠱他可能自己都掌控不了。指不定這責任就落到我的身上了。”
我看了一聲阿九,倒吸口涼氣,道:“那怎麼辦?”
阿九道:“且看天命。阮小虎不死,咱們才有離開的機會。”
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雖說阮老漢自作孽害了自己的孫子,但那畢竟是一條人命。
我猶豫了一下,道:“要不我進去看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阿九拉住我,搖頭道:“沒用。現在你說的話,他們不會相信。”
我不由地看向屋裡麵,正好和那紮馬尾辮的小女孩目光接觸。
小女孩“哇”地一聲,聲音更大:“我不要四眼癩蛤蟆,你給我換彆的,我要去把黑眶蟾蜍打敗!”
中年人正忙著,喝道:“站到一邊去,不要再哭了!你媽不在你身邊,我可不是心軟的人。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小女孩被父親一頓嗬斥,隻能乖乖地站在一旁,可依舊是啜泣不已,眼睛怨恨地看著我。
中年人問道:“七舅,這不是你自己養的蛇蠱嗎?怎麼逼不出來了,他可是你的孫子,蛇蠱也不會暗害他的!”